“老情人?你对自己的评价,这么低?”宁怀瑾低笑道。
他一张唇,身上的香气欲浓。
予润前些时日都待在太师府,她也与他打过不少交道,予润身上的玉蕤香,她除了觉得比较清润降火外,也没觉得有多好闻。
但这香气搁在宁怀瑾身上,她却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喜欢,未察觉时,还耸着鼻子嗅了嗅。
“你……旧爱新欢在侧,是不是心里美着呢?”
“嗯,是有想一道收了的想法。”
“什么?”寂静清雅的房间内,他平静的嗓音,让楚长歌的脑子跟着一炸。
宁怀瑾突然凑近她,予润平时宝贝似的魅狐面早被宁怀瑾扔到了一边儿的桌案上。
他碎光凌凌的丹凤眸中,倒映着她跟颗小番茄似的脸蛋。
楚长歌留意到宁怀瑾微微往下一扫的眸光,嘴里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江湖中人为了便于打斗,衣裳大多以劲装为主,不同于她在太师府里的华贵衣饰,而是紧密地贴合着身体的曲线。
她刚刚在宁怀瑾怀里那么一动,领口便松垮了起来,从宁怀瑾的角度,该看到的风光,估计是都看到了。
“夫人,看着我的眼睛。”
楚长歌:?
他眼里,全是她慌促的举动和
红透了的脸,看个屁?
“认识下,我的新欢,含烟阁阁主陌绯瑶。”
楚长歌浑身一僵,抬手去捂领口的手就顿住了。
他的新欢……含烟阁主陌绯瑶?
“或者……感受下她在我心里的分量?”他牵着她的手,像是在引导她一般,覆上他的心口。
言外意:他眼里、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
楚长歌:“……”
她突然被噎得说不出来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玛德,堂堂大秦太师,这么撩?你同僚知道么?
他温热的胸膛,在她指尖,不知怎的,却带来了一种烫度。
她想爬起来,可怀胎近一月,已数日不曾碰过兵器剑谱,身手迟缓了一瞬,便教宁怀瑾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加重了扣着她腰的力道。
明明隔着有些厚重的布料,她却仍能感觉到她腰侧那双手的修长有力。
“别在我身上折腾,我受不住。”
这话……她莫名地觉得,宁怀瑾好像在讲荤的。
楚长歌有些心虚,其实凭她的身手和宁怀瑾身上遭受的重创,哪怕是十个宁怀瑾,她都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揍趴下。
但……在他面前,他带给她的那种危险的迫人感,令她怂怂的,态度软到一塌糊涂。
还
有她和枯骨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谁在你身上折腾了?我刚醒你就把我抱在怀里,吃人豆腐,还一脸无辜,倒打一耙,这是哪儿沾的匪气?莫不是假扮赤门门主久了,还真把自己当江湖侠士了?”
“我不过是在与白鸢过招的时候,看到你眼里杀气腾腾,怕你真的要了白鸢的命,在峰会上不好交代,才装晕骗了你离开,你不感谢我就罢了,还敢轻薄我,我就当自己是吕洞宾在世了!”
她还在喋喋不休着,但宁怀瑾大脑一片空白,眸色深深,伸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两唇相贴……
他的唇清清冽冽的,带着一丝甘甜,却又仿佛荡漾着一种清苦的药草气息。
“比以前倒是重了一些。”
楚长歌:?
她脸颊有些发烫,任由他手指抚着她的唇瓣,仿佛还带着刚刚那一吻的余温。
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歌儿,你的身子,比从前重了几分。”
宁怀瑾说这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
楚长歌总算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她的体重。
她在心里狠狠地腹诽他,这特么不是废话吗?肚子里还装着个娃,
也算是多了条小生命了,能不重吗?
不过……他怎么能察觉到的?
“以前,晨起更衣前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在我身上趴着?”
“……”
特么的,楚长歌压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缓解下这尴尬,哦不,是暧昧的气氛。
什么叫她喜欢在他身上趴着?
分明是每次她要起身的时候,都被他扯住脚腕,拽躺在床上。
他把她抱到自己身上时,脸上还总挂着若有若无的温润浅笑,然后,随便一句话,害得她脸红得发烫。
理智还未回笼,她就听宁怀瑾说:“三千字的答案,你可以开始了。”
楚长歌:“……”
楚长歌:“……”
楚长歌:“……”
此刻,她心里,宛若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
三千字的答案?关于她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