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送我?”楚长歌吞了吞口水,虽然爱不释手,但她知道这东西怕是价值不菲。
比她库房里那些宝贝儿还价值不菲……
“嗯,让它代为夫护你平安。”
宁怀瑾将她摊开的手握住,让楚长歌把四灵剑牢牢握在掌心。
“若是不赠予你,闲置着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宁怀瑾语气很轻,像一朵羽毛从楚长歌心尖儿上撩过一般。
但楚长歌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落寞。
是了,他体内被封印着极其强横霸道的内力,一旦强行冲破,恐有性命之危。
是以这四灵剑留在他身边,不过是个花瓶摆设。
楚长歌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夫君,只要你别暗戳戳地害我,长歌必然拼上这一身医术,治好你身上的……病痛。”
“为夫……拭目以待。”宁怀瑾与她相视一笑,俯仰之间,丹凤眸中尽然是情意流转。
或许他自己都未曾发现,曾几何时,他看楚长歌时,眸底带了几分真心的笑意。
“主子,夫人,户部侍郎明澈大人来了。”夜煞进屋,说道。
“请他进来。”宁怀瑾抬步走出了书房,往会客厅的方向走。
明澈?楚长
歌收好四灵剑,高榷曾跟她说过,明贵妃的兄长似乎就叫明澈。
楚长歌立刻跟了上去。
“宁太师,既然皇上将贵妃娘娘一案全权交予你处置,太师可查到凶手了?莫要尸位素餐才好。”明澈昂首阔步地踏进厅内,不曾等宁怀瑾应许便坐了下来。
他的品级远在宁怀瑾之下,但身为明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手握整个明家,倒是有嚣张的资本。
“明侍郎既然知道这桩公案由宁太师全权处理,那便也该知道,距五日期限,还有四日。”
楚长歌踏进门槛,直接怼了回去。
宁怀瑾不方便说的话,她可不畏惧什么。
“这怕不是当年一女二嫁的楚家庶女?”
明澈明澈,人与其名却是半点都不符,一脸横肉,出口便往楚长歌软肋上插刀。
楚长歌一扯唇,便要开口,论怼人,她还从没怕过谁。
可明澈话音未落,一只茶碗却精准地激射而出,明澈坐在圈椅上,躲闪不及,半碗热茶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腹部。
茶盖翻滚掉下地,茶碗滚了几滚从腿间滑落,而茶水浇溅了他整个小腹!
明澈猛地站起,冬日衣裳厚重,但就这么被一个文
人太师拿茶碗砸了,他额角青筋微跳。
“宁怀瑾,你这是何意?”
“若是侍郎大人这张嘴不会说话,那以后……便不必再说了。”
宁怀瑾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涔冷的意味,倨傲如明澈,愣是没敢接话。
“呵……但愿四日之后御前亲审,你能拿出个凶手来。”
明澈恼怒道,进太师府之前,谁能想到传闻遽然是真的,太师与夫人夫妻和睦恩爱?
宁怀瑾,居然会为了楚长歌出头!
该死的。
楚长歌看着他,明澈来太师府,明面上是为了其妹明贵妃的案子,但实际上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心思诡诈,长歌懒得去猜。
反正,有宁怀瑾这个诡谲权术的鼻祖在,明澈也翻不出什么浪子来。
虽然她向来强势,但是长歌也不得不承认,宁怀瑾这厮,朝堂弄权之术实在是无比令人惊艳。
自她嫁入太师府以来这数月,宁怀瑾有时处理朝政上的事也不避忌着她,长歌从未见他在朝堂争斗中有过落败之时。
“明侍郎或许不知道吧,前些日子本夫人在丽坤宫,可是查到了不少线索。”楚长歌说道。
宁怀瑾适才让下人又上了盏茶,此时正捧
着茶盏细嗅慢品,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楚长歌触及他眼底似笑非笑的意味,便知道该是她上场表演的时候了。
“什么线索?”
“明贵妃是后宫妃嫔之首,位同副后,有协理六宫之权,在宫外又有父亲明将军和兄长明大人相互扶持,家世煊赫,盛极一时,这样的人,为何在死讯刚刚传出的时候,身边的宫女太监便顷刻被拨到了其他宫里当差,不守孝,不收尸,试问是什么样身份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至于血蛊花的事,她没有和明澈提,此事牵连到皇宫中十几条人命,甚至还会把她和太师府都牵扯进去,并非好事。
她说了这些,又说了下她看到的尸体特征,并非明贵妃本尊。
明澈若有所思,接下来的事便无需楚长歌再多说什么了。
这些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人,无不是心思诡诈之辈。
而明摆着,能把明贵妃身边的宫女太监全数调走的,一定是比她身份更高贵的。
在宫里,符合这种条件的,只有三个人。
皇上,皇太后,太皇太妃。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