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你个鬼!”楚长歌恨恨道。
等她梳洗穿戴完毕,磨磨唧唧了近半个时辰才从屏风后走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午膳。
被折腾得云山雾罩的她,又睡了近一整个白天,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
楚长歌也不含蓄,挑着自己喜欢的食物,筷子像风卷残云一般地动了起来,也顺带着消化存档完了昨晚的事。
吃完,门“吱呀”一声开了,宁怀瑾亲自端了一碗药走进来,“身子还痛?”
楚长歌:“……”
楚长歌:“……”
楚长歌:“……”闭嘴吧你。
宁怀瑾忍不住笑了,大概是吃饱了,心情也十分愉悦。
楚长歌端起一旁的药碗吹了吹,不像是寻常女子般娇气,咕咚咕咚几口就灌了下去,比喝酒都利落。
“这什么药?避子汤?”楚长歌没心没肺地问,嘴里嚼着一颗金丝蜜枣,以压下那药的苦涩滋味儿。
宁怀瑾脸一黑,接过她手中的空碗,随口就回了她一句:“坐胎药。”
其实,那只是补身的药,治她身子痛的。
“噗——”楚长歌一颗蜜枣核儿吐了出来,像是豌豆射手的弹药一样。
宁怀瑾身子一侧,那核儿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去,落在地上
。
她抓起桌上的一颗红皮鸡蛋,毫无征兆地朝着他面门狠狠地砸了过去。
宁怀瑾信手接过,也不恼,“夫人是想让为夫补身,今夜……再接再厉?”
楚长歌:“……”歪!妖妖灵吗?她要举报,这里有个死太师在违章驾驶。
诶……不过,楚长歌突然想到,他体内的神秘力量,每个月圆之夜暴走,都要他半条命。
短时间内,他不是不能那啥吗?
“你、你不是阳……”楚长歌脱口而出一句,说到一半,似乎有那么一丢丢不对。
因为……某人看她的眼神,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邪魅。
仿佛,她敢再说一句,下一秒就会被他蚕吃入腹似的。
“咳……夫君放心,长歌虽是女子,却在这方面建树颇丰,一定会用尽毕生所学的医术,治好夫君的……肾虚。”
“主子!”
夜煞刚好带了急报前来,甫一进入屋内,便听到夫人说自家主子“肾虚”。
夜煞:“……”
宁怀瑾侧头看向夜煞,从长歌身边擦肩而过时,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
“你一个女子,在此方面,建树颇丰?”
“为夫今晚便让夫人知晓,我身体好得很。”
楚长歌在心底暗戳戳地道了
声妈卖批,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昨晚险些把她欺负到哭的男人,怎么可能身体不好?
“主子,出事了,三王爷在府邸中毒晕厥!”
夜煞的话没瞒着楚长歌,她闻言,心底的那点小羞涩顿时烟消云散。
凤眸中恢复了一贯的痞气,“什么?”
三王府。
宫里的御医已经被召来了大半,在钟离墨的榻前齐刷刷地跪了一排。
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天子,负手而立,相比于此前对长歌的疯狂执念,这段时间过后,他倒是比此前更成熟,更有魅力。
“老臣无能……”
“王爷这病来势汹汹,有攻心之兆,怕是……不久矣。”
“皇上恕罪!”
榻上,钟离墨薄唇泛白,脸色青灰,脉象极其微弱。
一众御医用尽手段,连强心针法都用上了,亦不见半点起色。
钟离墨,就好像秋季时节开败了的花儿,枯萎凋落,没半点儿生气。
“老三的病,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朕是不是交代过你们,要好生替他调理?”
龙之崛起尚未到手,钟离璟焉能不怒!
钟离墨可是唯一一个知道龙之崛起下落的人……
当初他登基时,先帝爷的传位诏书被人掉包,不得已之
下,他以一纸假的诏书登基,可真的诏书若找不到,终究是一重隐患。
“皇上,三王爷自数月以前,便不再召小臣入府诊病了,一应请脉下药,都由太师府楚大人亲自过问。”
说长歌长歌就到,门外的青衫丫环打了帘子,楚长歌便踏进了屋里。
“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快来看看老三。”钟离璟此时再无什么旖旎的心思,摆了摆手便让出了榻边的位置。
楚长歌上前,一手搭着钟离墨的脉,一边侧眸问阿静:“除了我定制的膳食和药材,你们家王爷今天吃过什么,喝过什么?你仔仔细细、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并无……除了一些新鲜的瓜果,王爷喜欢吃一种口味酸甜的果子,是蜀南十二城特有的果子。”
说着,阿静把一盘青葱色的果子端到楚长歌面前,楚长歌也不客气,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