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素来擅长调戏他人的楚长歌,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道行太浅。
“相公,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楚长歌坐在宁怀瑾腿上,脊背抵在车壁上,袖袋里是早已准备好的石灰粉。
死太师,你要是敢乱来,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他却蓦地一笑,颇有几分祸乱江山的意味,“女人,还需要准备么?”
废话!做那事儿要是不需要准备,那你还找什么女人?你找个女尸好了。
当然这话楚长歌没敢说,她要说了,宁怀瑾这货说不定真地变态到要把她变成女尸。
虽然戏文小说里百鬼夜行的场面很刺激,但她还是不打算成为鬼军中的一员。
“等等!”楚长歌的手抵在他胸膛上,“我我我我只想睡世间最好的男人!”
宁怀瑾:“……”这是在嫌弃他?
谁给她的胆子,这般自信?
又是谁给她的胆子,这般嫌弃他?
“那夫人觉得,世间最好的男人,是谁?”
宁怀瑾俊脸温润,眸光陡然厉狠。
“是谁嘛……我不知道,不过总得绝世无双吧。”
楚长歌支着下巴,像个抱枕似的被宁怀瑾抱在怀里。
反正,她和宁怀瑾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她就当去夜店点牛郎了,避子汤她喝得及时,又不会怎么样。
楚长歌不是不在意这些,只是木已成舟,倒是不如潇洒安然地活下去。
有句话说得好,生活就像那啥,要么反抗要么享受,在反抗之前,她也得薅一把享受的羊毛。
“噢?何谓绝世无双?”
“人得帅。”
“……”
“要有谋算和抱负。”
有着楚寒的前车之鉴,她虽然不希望有个谋算太过的男人在身边,但……
若是连谋策都没有
,凭什么引她倾心?
“……继续。”宁怀瑾说。
前两点,他都符合了。
他虽不在意那张脸,但身为长安四公子之一,帅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谋算和抱负,偌大个大秦王朝,泱泱大国,二十四洲七十二郡,大小官员数不胜数,他只用十一年,从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爬到当朝太师之位。
寻常的谋算,在他眼里都是小儿科一样的玩意儿。
“要容得下他的女人亦有胸怀天下的壮志和野心。”
楚长歌说完,久久没听到宁怀瑾说话,微微狐疑地抬起了眸,却撞入了一双深邃如苍穹般的黑眸里。
看着他俊美犹如神铸的脸,楚长歌吞了吞口水,想收回自己的下巴,却没收回。
男人伸出两根手指掐抬起她的下巴,微微抬起,根本不容她退缩。
“这论调倒是新鲜,为夫倒是头一次,听到女人堂而皇之地说自己有野心的。”
恋爱中的女人,对男人说得最多的话,不就是把她当成心尖上的人,放在手心里捧着吗?
他眸子眯起,琉璃眸隐约浮现出几缕戒意。
楚长歌心里警铃大作。
她怎么就脑子一热,不知想到了什么,就把心里话一股脑地说出来了呢?
是了,前一世的楚寒,帅有了,谋算有了,但唯独容不下他身边的女人是个野心家。
可宁怀瑾不过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她又缘何会把这些过往的秘辛与他分享呢?
真真是魔怔了……
楚长歌脑子一转,一秒钟戏精上身。
她看着宁怀瑾,充满花痴和爱慕地一笑,嗓音甜腻如同倒了三斤蜜糖:“相公,起舞弄清影,高处不胜寒呐,林立于权力之巅,你可就成了全世界都想要除去的眼中钉了,人家是担心你,所以才心甘情愿地
陪你一起走下去,只要相公念人家一点好,人家死而无憾。”
“你不是最怕死?”掐着她下巴的男人一顿,沉默片刻后,嘴角噙笑地问了句。
是了,若不是怕死,她楚长歌本事通天,也不会被一个小小的太师府束缚住。
即便太师府暗卫诸多,杀机重重,但楚长歌若是想走,凭借她的身手与这一个多月来对太师府的熟悉,也绝非不可能的事。
赤脉的解药,是他牵制她决不可缺少的东西。
“怕呀,我当然怕,可为你而死,是我的小幸运呢。”
楚长歌在心底暗暗作呕,话说到这份儿上,她自己都要吐出来了,应该可以蒙混过关了吧。
“嗯,本官曾允诺过,此生吾与夫人长相守,绝不另娶、永不纳妾。要是你死了,为夫会厚葬于你,等为夫百年之后,与你同葬陵寝,生同寝,死同穴。”
楚长歌:“……”
尼玛!这剧本不对啊。
谁要跟这死太师死同穴了,那岂不是连过个奈何桥都不得安宁。
啊呸呸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