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君灏离开尚书府之后便直接进了宫，而欧阳玉珩则跟着芩芍进了东院。

将下人都屏退之后，欧阳玉珩带着忧愁的目光看向芩芍，心中有太多的话不知如何说起，特别是事关芩芍的清白。

欧阳芩芍似乎看出玉珩的窘迫，率先开口道：“我既然敢说出来，也不怕你问，你一定会觉得我不知廉耻吧，还未出嫁便失了清白？”

“不是这样的，”欧阳玉珩内心很茅盾，既恨自己又恨其姐，但却从未有看不起她的意思，“姐，虽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姐你一定不是自愿的是不？”

“呃……”欧阳芩芍没有想到玉珩在得知自己已经不是清白女子之后还能维护着她，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似乎试图替自己寻找一个借口，好让自己不被玉珩给看不起，“其实这件事已过多年，我当时也身中媚毒，而北堂君灏也跟我差不多，说到底也不知道是谁帮谁解了毒，也就这样子……反正我跟他的事说也说不清楚了……”

欧阳芩芍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好，总不能说自己盗了唐门暗器暴雨梨花针被唐门少主唐敖给盯上，然的签下了一年一次比毒比较吧？

如果把这媚毒说得厉害了，别人一定会起疑，这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秘密的，所以想想，能糊弄过去便

随便糊弄过去算了。

“还有，此事不要让芳儿和苏嬷嬷知道，否则定不会让我独自出门的，”欧阳芩芍想了想，还是当没发生过这些事儿好了，“昨日我并没有送成人礼物给你，正好你来了，便将此物带走吧。”

欧阳玉珩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北堂君灏谈谈，否则到时自家姐姐嫁到战王爷，日子可不好过，毕竟她还只是一个侧妃，上头还有个正妃，同级的还有另一个侧妃之位空缺，若是将来嫁过去，北堂君灏不珍视其姐的话，其姐就真的被毁了。

“姐，战王爷都希望姐能生下你们的孩儿，为何姐你还不愿嫁啊？是不是战王爷威胁你了？”欧阳玉珩不锲追问道。

关于这一点，欧阳芩芍是没有想到过的，毕竟自己是庶出，所以在这等级观念根深蒂固的社会制度下，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低人一等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欧阳芩芍自个儿倒了杯水，没有喝，双眸看着带着波纹回荡的杯中水，你是是自言自语道：“很多时间女人都会选择忍让或者觉得不让丈夫娶妾是善妒，但是啊……人是贪心的，你姐姐我也只是个凡人，既然做不到对彼此的忠诚那就不如不要开始，免得伤心又伤身……”

“我未来的夫婿，不需要是位高权重，不

需要富甲一方，只需要与我相情相悦，对我们的婚姻忠诚，爱情里容得不下一粒沙子，更别说是第三者了，我不管别人是怎么想，也许将来你也会三妻四妾，但是我有我的坚持和立场，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感到困惑或为难。”

欧阳芩芍带着淡淡地笑，抬头露出难得的纯真面容，仿佛这才是真实的她，让人十分想要珍惜这样的女子，不愿让其受到一丝一点的委屈，存久的保存这份情感。

欧阳玉珩从来没有想过有女子会有这样子的想法，而且还是如此的直白表明自己的想法，更别说此想法还是哪此的坚决和不容改变的。

“姐……是因为娘吗？”欧阳玉珩猜测着，有这样子的想法是否是因为他们的娘亲和父亲的关系所致的呢？

轻轻点了点头，没有隐瞒，“我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但是我不会乞求和挽留已经变质了的爱情，要么好聚好散，我接受和离，但不接受妥协，”欧阳芩芍说的这些都是因为前世母亲带给她的影响所致了，“玉珩，我不会强求其他人有与我这样的想法，但是如果将来真有这样的一天，不要阻止和劝我接受，行吗？”

“这就是为什么姐你不愿嫁给战王爷吗？”欧阳玉珩没有答应，依旧想知道这战王爷是否真的是单方面的逼迫，还

是这当中有什么误解，毕竟圣旨不是闹着玩的事，“战王爷喜欢姐，姐也喜欢战王爷不是吗？既然彼此都喜欢，而战王爷也同意许你侧妃之位，这不是表示他很在乎你吗？为何不能在一起呢？”

对于这一夫一妻的想法，欧阳玉珩无法理解，欧阳芩芍是认同的，毕竟在他们的教育里就是如此，将来他也可以是同时喜欢着数名女子，也可能会娶数名女子，她不会反对，但并不表示赞同，可并不会影响她的想法。

经历了前世及今生的两个母亲相似的遭遇，欧阳芩芍已经不再对爱情抱有幻想，来了便接着，如果硬是要走了，她也不会留恋。

“等你真的爱过了，你便会明白，女子永远都是受伤的那位，”欧阳芩芍觉得该说的，该表明的已经很明确了，故转移话题道：“你跟父亲说了你要参军的事吧？司马将军打算什么时候领你去军营？”

欧阳玉珩看到其姐眼中闪过的那丝悲伤，他不明白，也许在其不知道的这些年里，她爱过了情伤，而且伤得很重，不愿再相信会有人再对其好，故安慰道：“姐，你很好，一定会有那个待你好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