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显得很成熟。

秀儿听到他的话，哈哈大笑起来：“阿武啊阿武，你就不兴奋吗？那人死了，死后留下最差最差的名声，他家破人亡了，你不兴奋吗？”

阿武凝神望着她，久久……

“不兴奋！”他摇头了。

秀儿停下来，目光阴沉的看着对方，厉声道：“阿武！难道你忘了阿文吗？你们可是那么好的兄弟！哦~是啊，那混蛋对你还不错，帮你娶妻生子，连自己喜欢的姬妾都赏给你了。”

阿武还是摇头。

见状，秀儿冷笑道：“别装了，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鸟吗？还不是因为你花言巧语哄的陈飞开心，那家伙才会对你不错。但我告诉你，那只是因为没有牵扯到利益关系，如果有，你也不会好过。”

“夫人，你错了！少爷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的人。”阿武吞声哽咽道，他的视线久久定格在那副棺材上，棺材里的人，是他的主人。

“不是我想象中那样的人？阿武啊阿武，亏的当年阿文把你当成亲兄弟，没想到你却是这样的人。阿文死的时候你掉眼泪了么？恩？现在掉了，为什么？没有了陈飞这个靠山，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是吧？”

秀儿破口大骂，似乎

要用尽毕生的气力发泄一番。

她想起了前尘往事，想起了曾经跟阿文在一起的岁月。

可是，眼前的阿武却一直摇头长叹，“唉，夫人。其实我之前一直都跟你以为的一样，你做什么我早就看出来了，我都看在眼里，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也想离开少爷。”

“我跟着少爷这些年，我承认我得到了不少好处。是！是因为我的花言巧语，我娶妻生子，甚至我还能读书写字，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少爷所赐，但我也恨，我恨他为何如此狠心要斩尽杀绝。”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为他悲伤！”秀儿愤怒不已，因为她不想让任何人为陈飞的死悲伤，她希望看到的是全天下的人都唾弃这个已经死了的人。

阿武叹了口气，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

嘎吱。

他双手合上大门。

见状，秀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紧忙从桌上捡起一把见到，厉声道：“你想干嘛？”

“夫人，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人听到我们的对话而已。”阿武耐心的说着，双手往前伸，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同时，他的脚步缓缓地挪移到棺材的附近。

秀儿望着他，倒也没有阻止下去，而是静静地望着对方。

直到对方来到了棺材前，他开口说道：“夫人，少爷走之前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不听！”秀儿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女人的直觉都很敏锐，那种话她不愿意听，强迫自己不听，双手紧紧地将耳朵捂住。

但阿武见了却并没有停止，幽幽的发声道：“少爷其实一直都知道你在计划害他，但是他并不在乎。他对你有亏欠，早就跟我说了，那时候他不应该把你送出去。”

“狗屁！他根本不可能悔过的，都是你唬人的！”秀儿不相信，虽然捂住了耳朵，但她依然能听得见。

双手依旧没有放下，她不想听，可是在对方说的时候，却又不想走。

世事总是这般纠结。

阿武也不管，继续缓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说。当年他其实舍不得你走，但是没办法，那时候需要跟柳家联姻。如果不送走你，柳老太太也不会容你，就像老妈子和飘飘一样。”

“你住口！不要提她们，你们主仆都没有资格提起她们来！”秀儿终于忍不住了，怒吼道。

多少年来，老妈子和飘飘的脸总是浮现在她的梦中，梦中那两张脸一开始都是熟悉的模样，一个和蔼，一个阳光。

但是，总会在梦境快要结束的时候来一阵风沙，将那美好的一面吹走，留下来的是血腥，是面目全非的两颗头颅。

回到七绝城的第一天她就回去过了，怡红院还在，但是熟悉的人已经没有了。背后的老板换了人，老妈子也变成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

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说着一些恶心人的话。她甚至还说要秀儿继续**，**契还在她那里。

如果不是遇到了王守仁给自己赎身，她会沦落回到青楼的日子，没

有了老妈子的照顾，她将人尽可夫。

但话说回来，现在亦如是。

阿武见她泪光烁烁，咬牙道：“你错了！怡红院的背后老板就是王守仁！杀害阿文的人也是他，少爷根本就不知道！当初是他让阿文带你走的，你们吃的住的用的钱都是少爷给你们的。”

“你胡说！不可能，他没有那个好心！”秀儿激动的回应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实就是那样。他让阿文好好照顾你，等你们的感情稳定了可以让你恢复记忆，都是少爷的安排。你们住在天水城恒丰街的一处宅子是吧？那是少爷给你们提前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