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啊？嗯，那也不是不可以。”

盛明珠眨眨眼睛，弯而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让人不忍心拒绝。

“那你得告诉我，那个陆怀瑾上一次和颜钦哥哥一起过来，和哥哥都说了什么？”

“啊？”

张秘书脑子一转，琢磨明白了盛明珠的意思。

盛明赫飞回C市的当日夜里，颜家大少爷颜钦确实带着陆家少主陆怀瑾过来拜访，三人也谈了有一段时间。

可是盛明珠怎么又突然想起来问这茬了。

张秘书扶了扶鼻梁上架的金丝眼睛，对着盛明珠咄咄逼人的眼神，轻轻咳嗽了两声，面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确如大小姐所言，颜少和陆少来过，只是三位是在盛少的书房里议事，我并没有在里面，只是中途换过一次茶水，至于三位聊了些什么事情。我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

只是，张秘书说的话，只有前半句是真的，当夜，盛明赫让他在书房里面呆着，并没有让他出去或是回避。

从盛少一看到陆怀瑾来变了脸色，再到盛明赫亲自送陆怀瑾和颜钦上车，从头至尾，张秘书一直都在场。

所以，当夜三人聊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不会有人比张秘书知道的更多了。

张秘书是出了名的嘴严实，说话滴水不漏，还曾有人打趣道，张秘书的嘴，只要他不想说话，吐真剂和酒精都不能让他开口。

这会儿见他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盛明珠也并不感觉到意外。

略微往张秘书跟前挪了两三寸，盛明珠目光变得幽深起来，半是劝告半是警告的，冲人说道。

“张秘书，你可是想好了，确定要给我这个答复吗？”

张秘书没有半分犹疑，当即语气坚决的应了一声急促的“是”。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除了盛明珠，从来不愿意给别人第二次机会。

张秘书自打跟着盛明赫的第一天开始，就无比清楚明白，自己追随的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张秘书自然也知道盛明赫的忌讳，这些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始终不敢近雷池半步。

就算是对上盛明珠，在没有经过盛明赫允准的情况下，拼着被大小姐刁难责备，张秘书也是绝对不会透漏一个字的。

毕竟盛明赫才是他的主子。

盛明珠是早已经见识过张秘书的两张面孔了，看着嬉皮笑脸，顶着一张委屈巴巴的脸，好像任你磋磨欺负的样子。

可是一到关键时刻，你想知道点儿什么东西，张秘书就犟的跟头驴似的，任你连踢带踹，还是威逼利诱，他的嘴里连多余的半个标点符号都蹦不出来，让人颇伤脑筋，到头来还被他气的不轻。

“回头我自己去问哥哥，要是让我知道你当时在书房里，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盛明珠煞有气势的一拍桌子。

张秘书乖巧的点头，一副任打任罚的样子，无比恳切的保证，“大小姐只管去问便是，我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