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再无瓜葛。石凡猜测，贾南风的用意更深，她是让自己完全站在这一边，什么至交好友，什么君臣大义，统统见鬼去吧！

前几日的朝堂上，王衍旗帜鲜明的站在太子对立面，因此博得贾南风欢心。他已经取代族兄王戎成为新一任尚书令，而整个廷议一声不吭的王戎升任大司空，并无侍中之类的加官，也无“录尚书事”之类的指令，更没有镇守一方的任务，这完全是个荣誉官衔，他无事一身轻了。

在贾南风看来，天下不分好人与坏人，不分君子与小人，只分自己的人、敌人与其他的人。因此，

他不希望石凡是好人，也不关心他是否正直廉洁，只想确保是她的人，就这样简单。

贾南风说了，事不宜迟，去接你的阿姐回家吧！

石凡怎会不知她的用意，只能装作心甘情愿领了圣旨，满心欢喜实则无奈的去金庸城宣旨。他完全可以预见，在阿姐奇怪的眼神里，在太子愤怒的表情下，那会浑身的不舒适。

贾南风问：“先不急着走，哀家有事问你。这里并无其他人，你可说些心里话，当今朝政，何解？”

她所指自然是太子一事，石凡老实答道：“皇后娘娘英明，怎明知故问？”

贾南风笑了，虽然有点丑，但还是笑得很放肆。石凡了解她，可能比她了解石凡更深刻。贾南风一直掌控着朝局走向，每一步都稳扎稳打，怎会不知下一步怎么办？她故意有此一问，究竟是考石凡，还是另有所图？

石凡见对方既然问了，索性猜一猜她的心思，“皇后娘娘一定为太子殿下的继任者发愁，这个人选不但娘娘满意，宗室诸王要支持，而且朝臣及世家大族也要顾忌，恐怕没那么容易。”

“你觉得谁合适？”

这个话题更歹毒，为什么用这么难听的字眼呢？石凡学习过的历史中，凡是回答过类似这句话的人，基本没几个善终的。你一个臣子，对未来的帝王人选品头论足，无论对错都不是好事。而且，选择往往有多个选项，这么多个里猜一个，正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石凡转动脑筋，想出一个不可能受责备的答案：“皇后娘娘，这是你让我说的，莫要怪罪于我。要说储君之位，亲宗与疏宗之中当然选亲宗，而与至尊血缘最亲的当然是他的兄弟，论年纪不能太小，符合条件的不过成都王、长沙王等寥寥数人。但是，莫将觉得娘娘还有更好的人选。”

贾南风就想听意外的答案，

她也清楚石凡经常给人与众不同，高兴的眉角都飞了起来，牵带着后面那块痔一抖一抖。

石凡道：“莫将觉得太子最好多坚持一段时间，万一皇后娘娘有了身孕，至尊的嫡长子将要出生，这太子的人选还用找吗？”

贾南风身子坐直，整个人突然振奋了，就知道你有主意。这储君之位无论给谁，贾南风都不会太满意，可如果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呢？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问题是朝中均知皇帝痴傻，好多人还传言皇帝不能行房事。但是这难不倒贾南风，皇帝只是痴傻又肥胖，而且不热衷此道。贾南风若要真想取个种，还是可以做到的，何况这种子一定需要皇帝的吗？那橱柜里的少年哪个不能？

贾南风满意的笑了，同时允许石凡离开，还特意让襄城公主送一段。

走到外面，石凡小声问：“你刚才真生气了？”

襄城公主掐他，“老实交代，你究竟在金谷园有多少女人？”

石凡扒着手指头数，一只手数完换另一只手，被襄城公主打了一下，怒道：“你若再为所欲为，小心我让公主卫队阉了你！”

石凡笑道：“公主卫队今非昔比，早已全部嫁做人妇，而且其中不少都有了身孕，恐怕不能听你的吩咐了。”

襄城公主怒叫道：“瞧瞧你做的好事！”

石凡一把捏在她屁股蛋上，低声道：“我还想做更多的好事，今晚去你的清凉殿，借用下你的小手和小嘴，如何？”

襄城公主娇羞道：“你坏！”

石凡用身体撞了撞她：“到底行不行？”

襄城公主脸都红了，细不可闻的声音道：“行！”

“还有那两只大白兔！”

襄城公主踢了他一脚，这得寸进尺的混蛋！

临走时，襄城公主饶有深意的看着他。石凡知道，小妮子想他了，而且还带着几分责怪，石凡就喜欢这份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