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颔首道:“好!那就劳烦国师了,华清公主自嫁入我夜国以来,身体尚算康健,想来是因为见了故国的亲人,太过激动了。”
“不,我,没事。”
萧珃直觉得自己的思想好像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般,就连开口说话,都异常艰难。
此时凤寂已经走到了夜雍和萧珃面前。
他如同那九天上的仙人般,仿佛从云雾中幽幽的走来。
萧珃的双眸不受控制的看着他。
“凤寂。”
稚嫩的充满眷恋的声音自萧珃的口中吐出,显得那么无助和悲凉。
“公主。”
凤寂淡漠的眸子里,死寂的无一片波澜。
凤寂的一声公主,刺激着萧珃的感官,她觉得她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眼睛酸涩的厉害,萧珃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夜雍原本玩世不恭的笑意,已凝固在了脸上。
她眼里的悲伤,不知刺痛了谁的眼,又乱了谁的心。
只是面前的凤寂却是处之泰然地淡淡地看着她。
“公主,你可还好?”
清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
惹得大殿中的不少人都在暗中思量着萧国的态度。
良国使臣的位子上,公主良缘和二皇子良灿相互
对视一眼,眸子里闪着诡异的光。
良缘小声地道:“二哥,难怪皇嫂说,只要萧国的国师来夜国,就会有好戏看,果不其然啊!”
二皇子良灿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道:“好戏还在后面呢!别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
这时,只闻凤寂那如天籁般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上幽幽的响起:“公主可否让再下看看?”
良缘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什么公主,不过是为了和亲才封的而已,以为自己就真的成了公主了?”
这时萧珃免强的开口拒绝道:“不用了!今日受了风寒,回去吃几副药就该好了。”
她根本就没生病,而且她感觉到,凤寂越是接近她,她的心就越发痛的厉害。
这根本不是她自己的真实感受,而是原主留在她身体里的执念。
回想起原主离开时交待她的两件事,萧珃才恍惚记起,其中一件便与眼前这个男人有关。
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原主一心喜欢的凤寂,她也就不用亲口问他那个幼稚的问题。
可如今,她若是不问,估计她这心痛的毛病便一直会持续下去。
这是原主在用她的办法提醒她呢!
她现在又如何开得了这个口?
她可
不想让凤寂误会如今的她是原主,还纠缠着他不放。
“公主,皇后娘娘寿诞其间,若是有什么事,可去使馆寻我!”
既便是萧珃拒绝了他,凤寂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萧珃听到有人在下面小声的议论她不知好歹。
不过她也没在意。
凤寂的离开,让她的心痛稍好了一些。可她知道,只要凤寂还在,她便会受到影响。
宫里还有个皇后对她虎视眈眈,以她现在的状况,别说斗皇后,就她自己都能被自己折腾死。
如今她必须要离开皇宫。
只要离得凤寂远远的,一切就恢复正常了。
她看了一眼沉着一张脸不说话的夜雍,朝眨了眨眼,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配合她离开。
可夜雍也不知是怎么了,硬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萧珃无奈地用手悄悄的掐了一下他的腰,可那家伙就像是没感觉到疼似的,不为所动。
萧珃暗恼,无计可施之下,只好装晕,倒在了夜雍身上。
她听到夜皇宣了太医。
心底急的要死。
她根本没病,太医一把脉不就露馅了吗?
夜雍这个家伙,简直……
“不用了,我家小媳妇就只是风寒而已,可
能出来时吹了冷风,这会儿又严重了一些,我这就带她回去休息。”
然后萧珃就感觉整个人被夜雍抱了起来,她的脸埋在了夜雍的胸前,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嘴角不由上扬了一些。
这家伙还不算太笨,虽然没配合她,但这么一来,就没人怀疑她是装晕的了。
上了门车,刚一出宫门,萧珃便睁开了眼睛。
她正准备对夜雍说些感谢的话,谁知那家伙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毫不怜惜的一把将她从身上推开。
冷冷地讥诮道:“见了惜日的旧情人,不应该是多待一会儿重温一下过去的时光吗?装晕离宫,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萧珃挑了挑眉:“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怪里怪气的说话,听着就很别扭!”
什么惜日的旧情人?
还重温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