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像个疯魔的恶魔:“如今我已经身处地狱,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她趁机凑近他:“你知道毒蛇吗?”
毒蛇利用自己的獠牙咬破对方的肌肤,在一点点渗入它埋下的毒液。
不会立刻死亡。
只会慢慢一点点地叫你体会死亡来临前的灭顶恐慌。
“顺便告诉你,我是比毒蛇更可怕一百倍的美女蛇!”
她颤颤巍巍坐在沙发上,抽出纸巾擦拭自己的腿间泥泞。
她看着那般风轻云淡,一点也没有一个女人事后该有的样子。
她平静的刻骨。
让人越发看不透她。
像一条懒散倦怠蜷缩在角落里的美女蛇。
危险又神秘。
这种脱轨的感觉让江淮卿预感不妙。
可是须臾,他冷裂开猩红的唇,讥笑。
一个女人,柔弱无背景的女人。
跳梁小丑一样还能跳出他的手掌心?
好笑。
暴怒男人最后走了!
锦瑟幽眸注视着男人在大雨里离开的背影,如同一只躲在暗处寻找机会的野狼。
半晌,她扬眉,毫不在乎地拿出手机。
拍照片,留下证据。
之后给首位联系人发了个消息。
“今晚的雨很大,我有些怕!”
那边如她所想地没时间回应。
她也不恼,而是擦洗着头发走出来,咬牙掰正了自己脱臼的手腕。
咔嚓,女人只是轻微皱眉。
就这样借着修养的理由在家里呆了三天。
坚持每天给他发三条信息。
【快夸夸我煮的面条,是不是又进步了?】
【买菜的阿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明天会回来吧?】
【今晚吃的泡面,你呢?】
【胃不好,再忙也要记得吃饭。】
【怎么不回我?你还好吗?我很担心你?】
【第三天了,你回回来吧?】
【想给你打电话,怕你烦,还是给你发消息。】
【给我发个消息吧,我想确定你的平安。】
她哪里知道想确定平安的男人正在别的男人的床上,接受暴风雨下的摧折。
他哪里敢看手机,也不敢回她消息。
男人手指死死揪着床被。
他不敢看,一个字不敢看。
他背叛了自己喜欢的人。
他对不起她。
他本想通过这次和江淮卿彻底摊牌,是死是活都行,再也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
可是,他找不到妈妈了!
她被江淮卿抓走了。
身上的男人拿他妈妈来威胁自己。
他恨得要死。
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只要一想到这具身体被他的手指碰过。
他就恶心,想吐,剥皮的心思都有了。
他的胃里尽是翻江倒海的反感。
他也想和自己的喜欢的姑娘好好的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若是没遇到他。
若是他死了……
锦瑟可不管男主有多煎熬。
是不是卖身换母。
她一点也不在意。
该发的消息一个不少,该打的电话一个不落。
尽职尽责地做好一个女朋友的身份。
对他百般慰问和关心。
有时候,温柔刀才刀刀毙命。
因为它才是一不留神就***的。
等你发现,早就无路可走。
三天后,她的消息越来越少。
一周后,男人回来了!
满身疲倦和颓废。
七天的时间,他像是被抽尽所有力气。
血液也没有流淌的温度。
他成了个行尸走肉的孤魂野鬼。
没有避风港。
只有回到家里的瞬间,他像是找回了自己的生命。
灵魂归位,他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的肉体和灵魂是那么契合,他找到了渴求万年的温暖,他好想抱他。
“拿回来了?”女人在厨房探出头来,像平常那样温温柔柔地开口:“饭菜马上就要好了,先去洗手!”
他没进盥洗室洗手,连衣服和行李箱都来不及脱,扔了直接冲进厨房将那抹温暖抓住。
锦瑟正在盛饭,两碗米饭。
简单的三菜一汤。
刚盛完就被攫进一个冰冷僵硬的胸膛。
缠绕在腰间的双手宛若大榕树一样盘根交错紧迫。
江淮卿紧紧贴着她脖颈:“别动,让我抱抱,我好想你!”
锦瑟翘唇:“我也很想你!”
她反手揉揉他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