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一赌，开始想回到过去把当初说这句话的自己拍死。

悔不当初。

不敢看锦瑟的眼睛，心虚。

锦瑟对着他眼睛，歪着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便要在他心口的伤撒盐：“不妨魔尊大人给小的好好解释，我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呢？”

她痴痴地笑着，眼神有些空洞：“堕魔渊出来的野花，仙君的前未婚夫，魔尊大人的……玩物？”

喉结滚动，最后所有的话都堵着出不去，只剩下难受。

大手紧紧将人捞进怀里，扣住她腰间的手掌滚烫凶狠，她纤细的腰肢仿若要折断。

锦瑟只觉得一阵窒息感袭来，脸被扣在他壁垒分明的胸膛里。

“对不起！”

他声音沙哑发小。

若是不仔细听，压根儿听不出来。

锦瑟颤在他怀里没动，像个僵硬的石头。

盛锦瑟，对不起！

他在心道。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

他洗白不了。

他极少后悔。

只能那后来补偿她。

他蓝眸深邃的宛若一块磁铁。

里面的性感和孤傲抓都抓不住。

淌着红色的光邪魅。

不知多久，锦瑟挣扎了几下：“如果你再抓着我不放，饭菜就要冷了！”

“虽然我知道你是魔，早就辟谷了，但这怡红院除了寻欢作乐一绝之外，这饭菜可是出了名的好吃，你确定不尝尝？好吧，我知道你不喜爱人间食物，我自己吃！”

锦瑟推开他，她想走，被压在腿上起不来，锦瑟索性就任他抱着了，坐在他腿上大快朵颐。

这做人啊！

还是要有点追求。

若是连美食和美人都拒绝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没有那些清高不俗的气质。

她就是个俗人。

她喜欢美食和美人。

她呈口腹之欲。

她也追求肉体的欢愉。

锦瑟觉得这醉虾好吃。

也觉得这辣子鸡好吃。

这羊肉蝎子味道绝美，一点也不腥。

牛肉火候刚刚好，鲜嫩美味儿。

锦瑟在吃之前，觉得自己可以吃下一头牛。

在吃之后，她发现高估了自己的胃。

她确实吃不了这么多。

锦瑟单手托腮，那只手握着筷子，在纠结最后几口吃啥。

她都喜欢吃，每一个食物都叫她舍不掉。

“你很喜欢？”

锦瑟挑眉：“喜欢啊，我不光喜欢好吃的，也喜欢好玩的。”

“之前在堕魔渊出不来，日子枯燥乏味，我就发誓，等我出来，我一定要吃遍全天下的美食，玩遍全世界好玩的东西，我要让自己过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再不被拘泥。”

“一开始留在仙界，是因为玉澜仙君救了我，俗话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什么都没有，除了这身还算好看的臭皮囊，所以我便为了他留在天上吧！”

“他们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他也爱我，愿意娶我的话，我可以为他守着天界的那些破规矩。可惜后来，他终是给不了我想要的，我又听说，魔界活的恣睢潇洒，可度苦厄行煎熬，我还听说魔尊是有情有义的人，您强大俊美，从第一眼就让我觉得有保护欲，我喜欢魔尊，想留在魔界，做梦都想家给您为后，可惜自古仙魔不两立，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也知道魔尊喜欢的人不是我，可我就是想试一试，万一我就有那个好命就成功了呢！”

“我喜欢美食，喜欢人间的玩乐，但我更喜欢你！”

她含情脉脉注视着他：“远赴人间惊鸿愿，一睹人间盛世颜，我曾踏月归来，愿枕星河入梦。”

他抱紧她：“你若喜欢，可以把他买回魔界！让他一辈子给你做好吃的。”

“可人是人，魔是魔，魔不来人间，人不能去魔界，你何必为了我打破规则。”

“我是魔尊，我想做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做到！”

“我知道！你最强大嘛！”锦瑟夸她：“谁叫你是我看上的呢，我男人当然是最厉害的，举世无双，天上地下人间第一。”她骄傲地说：“我眼光很好的。”

“嗯，你眼光很好！”

“冥夜，你要不要尝尝？它和冰糖葫芦一样好吃，你尝尝嘛？”

锦瑟拿起另外一双筷子递到他手里。

央求。

“不吃！”

“真的很好吃，你就当是……当是为了我，试一下好不好？”

他拿着筷子艰难望着满桌子好吃的。

锦瑟用自己筷子夹起一快辣子鸡：“冥夜，你为什么喜欢吃糖葫芦啊？”

“我……”

呃呃呃！

锦瑟趁机把东西塞进他嘴里。

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