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帮老师收拾厨具时，听到小姑娘穿着睡衣没什么形象地坐在沙发上跟朋友吐槽他是个老干部，不苟言笑，把她吓得连呼吸都不会了！

真希望他快点走。

他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听到这话，竟然三天两头跑老师家里来请教。

大概是意识到小姑娘惧怕他，阮锦瑟的母亲就把刚上高中的小姑娘交给他管一下。

他是省状元考上的清北，如今更是即将博士毕业。

好成绩自然没得话说。

然后一个暑假小姑娘就接受龚玖的魔鬼训练。

她的那些小花招在他面前就跟班门弄斧一样，上不得台面。

每次做坏事都被抓住。

所以这也是锦瑟害怕他的一个原因。

只是短短几年不见。

当初那个惹是生非的小姑娘已经长这么大了！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老师的葬礼上。

小姑娘披麻戴孝，头发依旧是染的五颜六色。

冷眼面对着那个哭在她父亲怀里梨花带雨的妇女。

他父亲的情人终于可以上位了。

小姑娘满脸讥诮冷漠。

眼睛深处是浓的化不开的厌恨之意。

大人们都说这女儿没良心，连自己亲妈死了都不哭一下。

长大了估计也是个白眼狼。

面对暗处的议论，小姑娘却是半点表情都没有。

她端端正正跪在墓前，对每个来祭拜的人都置若罔闻。

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第三者。

偏就是那样淡漠荒凉的眼神让他记忆深刻。

一直记在灵魂深处，震撼他的心灵。

此刻，也如影随形。

龚玖脑海不由得浮现了当年的往事。

神游太虚之际。

耳侧想起少女馨香的声音。

“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