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生在帝王家,此刻,最能感同身受的应该只有五皇子了。
见到二皇子坐在猫馆的木缘上,望着月亮发呆入神,五皇子递过来一个酒杯。
二皇子低头笑了笑,顺势接过酒杯,“给二皇兄倒酒。”
“遵命二皇兄。”五皇子也开起了玩笑。
说完,二人便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没想到你竟然还当我是二皇兄。”二皇子有些自卑地向五皇弟道。
“不然呢?……无论任何时候,你都是我的皇兄。”五皇子把胳膊搭在了二皇兄肩膀上。
眼看着他把杯中酒干了,紧接着又给二皇兄满上,“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对,不醉不归,今天就在我这猫馆住下了。”二皇兄已然有些半醉,但依然爽朗地道。
二皇子留着眼泪又干了杯中酒,五皇子就任凭他去喝醉。
还能怎么样呢?他的母妃是宫里的万恶之源,自己的善良的连只猫都舍不得欺负。
可母妃的权势和地位,却又是宫里人人都忌惮的。
他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在母妃心中还是有点地位吗?对母妃来说自己不是还有点用处吗?
她肯定不会把自己的儿子怎么样吧,就算是惩处了他,又能怎么样?
反正她让自己儿子也没脸在众人面前立足了。
对,明天就去找她理论,就这么定了。
虽然肚子里灌满了酒,但脑子里是清醒的。
他已经做好了明天的打算。
翌日一早
五皇子醒来,见地上就只剩下空酒壶和酒杯了,却不见二皇兄的人。
见有下人拿着正装前来,肯定是伺候他要去给父皇请安。
难不成,二皇兄已经先他一步前去父皇那里请安了?
五皇子想着,服装已经穿好。
此时,皇帝已散朝。
快到养心殿的路上,五皇子眼见有传令兵跑过来。
“启禀皇上,运往灾区的银两已经悉数遭到山匪抢劫。”
“什么人这么大胆,连官银也敢劫?”听到此消息,皇上暴起。
“一般的山匪根本不敢,也动不了管家的银两。有没有探到到底是什么人?”皇上匆匆走下龙椅,向传令兵问道。
“回皇上,只是听说是山匪。”
皇上失落地挥了挥手,传令兵便出去了。
给皇上见完礼,五皇子还不清楚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父皇发生了什么事情?”五皇子看到坐在龙椅上的父皇无精打采,便问道。
朕派去灾区的一百万救灾银两悉数被劫了。
但朕觉得这不是一般的劫匪。
“整整一百万救灾银两,一次性干净利落的悉数被劫。儿臣也觉得这更像是有策划有预谋的行动。”五皇子也深思熟虑道。
“你也这样认为?”
“皇儿,朕就特别指派你为钦差大臣,此次一定要为朕,查个水落石出。”
“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五皇子领命之后,刚想走出殿堂。
“高公公,我二皇兄可曾来过?”
老奴也在等二皇子前来请安,做宫廷记录,可到现在也没来。不知道皇上一会想到这件事会不会发火。
这就奇怪了,会不会回贤德殿了?五皇子也顾不着多想这件事情,他只能快速赶到灾区越快查清劫匪的来历越能先一步找到银两,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二皇子那边,一早酒还没醒完就迷迷糊糊到了贤德殿。
常嬷嬷立刻命人将二皇子控制起来。
“我是二皇子,你们干什么?为何抓我?”二皇子突遭绑缚,不明所以地问道。
“呦,二皇子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您把贵妃娘娘枕下的短笛换掉,您以为奴婢和娘娘就不知道了吗?”
云皇贵妃酒醒之后,本想拿出短笛看一看。
她爱的人还活着,不喜欢的人已经死去,自己又大权在握,至高无上。
这种荣耀感也只有在那几根短笛同时出现的时候才能在她心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时不时就拿出来看一看,陶醉在自己给自己营造的感受里。
那天,她同样将那短笛拿出来,刚摸上去,就觉得手感都不一样了。
她有些怀疑。
当她把竹笛拿过来吹,果然声音也不同往日了。
再看手指上还留有些许颜色,她瞬时间气的将短笛扔了老远。
常嬷嬷跟在她身边久了,看到眼前娘娘的举动,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时,就命令所有人,只要有人见到二皇子一定要将他控制住带回来,绝不让他在踏进云水涧一步,哪怕是抗旨都要将他软禁起来。
“皇儿,你的心里始终还是没有母妃的位置。既然这样,那你就这在这里静心吧,什么时候想通了,母妃自是把你放出来,还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