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林槐儿只觉得浑身轻松,连洗衣服时被林嬷嬷甩脸色时都笑嘻嘻的。
“小槐?你怎么这么开心?”桑欢坐在林槐儿对面搓洗着衣服,对异象的妹妹十分不解。
林槐儿乐呵呵的说:“阿姐,我发现我变得更美了。”
“???”
这也算不得什么假话,毕竟,人在开心时都会觉得自己美。
桑欢接不上话,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桑槐!”
有人在高声喊她。
“哎!”林槐儿应了一声:“我来啦!”
林槐儿撂下桑欢就跑。
她这个人从小没心没肺惯了,前一秒可以大张旗鼓的说她爱你,下一秒就可以抛弃你去其他人怀里。
你很容易在她低谷期让她感动,但你却无法留住她欢愉时的心。
曾经有一个人留住过,可惜到最后抛弃了她。
桑欢坐在衣服堆里面,望着“桑槐”背影越来越远。
“秋月,怎么啦?”桑槐跑到秋月面前,心里窃喜。皇兄是要对她有所行动了吗。
等等,皇兄,皇兄昨天说什么来着?
喔,要让谢钰愿意为了自己放弃南明国。
嗯?!?谢钰!?放弃南明国!?
林槐儿傻眼了,皇兄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谢钰毒死的吗?谢钰怎么可能为了她放弃南明国。
况且,她能做到像现在一样不去狠谢钰,已经是她的极限。
秋月不懂林槐儿的疯狂脑洞,按吩咐说:“桑槐,陛下叫你。”
林槐儿咬住下唇,闷闷的嗯了一声:“好,我这就去。”
有些事,她是想逃也逃不掉的。
“站住。”
林槐儿转头,看到了给她喂鹤顶红的女人,她记得,她叫谢青青,被谢钰册封为郡主。
“郡主好。”林槐儿规规矩矩的行礼。内心窝火。
这倒是讽刺,真公主成了丫鬟,不知哪来的女人当了郡主。
这谢青青长得一副小家子像。
“你要到哪儿去?这是陛下的书房。”谢青青端着架子,手中还拿着一副书画。
“回郡主,陛下召奴婢。”
“召你一个奴婢做什么。”谢青青颇为不屑:“跟我后面,别乱跑。皇宫这么大,可别跟丢了。”
一股子讽刺味。
谁走丢还不一定呢,我可是“土生土长”的皇宫人。
林槐儿内心翻白眼,面上还是乖的:“是。”
自谢钰成为南明国皇帝后,宫内一切从简,倒是没了以往那副气派。林槐儿边走边打量。
不过以谢钰那能力,南明国在他手上自然是不会差的。
“陛下。”
“嗯。”
林槐儿抬起头,那个爱穿白衣的谢钰依旧穿着玄衣。
“你来做什么?”谢钰问谢青青。
谢青青忸怩作态的将书画摆在谢钰面前:“陛下,我昨日又思芯公主,便凭着记忆,作了一副她的画。”
“......”
谢钰点头,随便将画移开:“朕会多替你买些纸笔,任你发挥。”
谢青青惊讶地看着谢钰,似乎不敢相信提起芯公主还这么冷淡的皇帝是谢钰。
书房内的人看谢青青的眼神此刻都有些微妙,谢青青僵硬的退出去了。
林槐儿什么也不知道,呆呆的低着头站在那儿,等谢青青离开,她才抬起头。
她不敢看谢钰的眼睛,怕他的眼神如那晚般冷漠,不复以往情深。
“桑槐。”
“是,陛下。”
谢钰离开书案,凝视着林槐儿:“你见过皇后吗。”
“什么?”什么皇后。
“槐公主,朕的皇后。”
林槐儿有那么一瞬的失神,原来她,竟是南明国的皇后吗。
她淡淡回答:“奴婢只是浣衣局的人,未曾见过皇后。”
“是吗。”谢钰退后几步,神情有些落寞。
像?她本来就是那个被你赐死的林槐儿。
不过连谢钰都说桑槐像她,那这个桑槐的模样是真的像她林槐的了。
林槐儿看到谢钰书案上的古籍,她幼时曾看过,是一本禁书,内容是为招魂逆命。
林槐的再次看向玄衣的谢钰。
年轻的帝王,在为了谁而穿黑衣。
“陛下这是......想找回什么人吗?”
谢钰收起古书籍,换为奏折:“她大抵是不愿意回到朕身边。”
“你愿意陪朕去个地方吗。”
林槐儿点头。
穿过皇宫的花园,林槐儿跟在谢钰身后,跟着他来到了一处异常寒冷的地方。
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小瀑布,水面上有着河灯。若仔细看看,你会发现河灯内侧写满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