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即便刚才被打了,也一副老好人的形象。
季时彧拽紧衣角的手松开了,病态下的他脸色惨白,看着病恹恹,可眼里泄出来的全是冷意。
“有我在,谁敢通缉她?”
说完他也跟着登上专机,身后反应过来的盛均扬大喊,“那是我的飞机,季时彧你给我滚!”
半路撞他的车,揍他,现在还要抢他的飞机,有没有人性啊?
然他的暴躁控诉没人理,傅云霄带着人也紧跟而上,季四冷漠脸,上去后还提醒,“三少真不上来?”
盛均扬身后就跟了两个保镖和一个经纪人。
经纪人亲眼目睹自己的老板一路被暴打还没能反击也是世界观碎了一地,此时战战兢兢地唤,“扬哥,要不,咱们撤吧?先去医院?”
鼻梁骨怕是断了,那美女下手可真狠啊。
可是,打不过啊,人家人多啊!
盛均扬捂着鼻子暴跳如雷,“那是老子的飞机,凭什么让给那个神经病?”
说完人已经冲了上去。
而宽敞奢华的机舱内,皮质沙发,昂贵地毯,醒好的红酒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秦婳慵懒地坐在主位上,长腿交叠,单手把玩着桌子上的玫瑰金打火机,似笑非笑地看着跟来的男人。
“季时彧?”
季时彧人似乎在恍惚中,确切的说,在听到盛均扬那句精神病之后就陷入了一阵短暂失神的状态。
大脑里时常会有一些画面穿破记忆的牢笼挣脱而出,刺激得他大脑一阵阵的疼。
他忍得难受。
直到面前的少女唤醒了他。
撕裂开来的记忆被瞬间冲淡。
“季家的人?”秦婳语气没有丝毫情绪。
霍楚旭早就说过时彧的身份可能不简单,果然!
男人浑身微颤,被刺激了一般。
他回神,眼底的恍惚夹杂着一丝慌乱,拽衣角的手更紧了,垂眸,小声,“嗯!”
像是做了决定,也像是认命。
煎熬中等待审判一样。
脑海里太多痛苦的挣扎,宛如地狱,而他在,地狱里……
秦婳丢了打火机,突然伸出手指朝着他勾了勾,她唇角含笑宛如绝世妖姬,却又浑身透着张扬的霸气。
季时彧好像听到了地狱之门被打开的声音,那些苦痛瞬间被隔绝在了身后。
那只手……
他走过去,一把抓住一口咬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