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惦记着颜汐，先给她发了条消息，她的电话便立即打了过来。

“景程哥。”

女孩软软的声音钻进耳朵，景程低低“嗯”了声，去浴室往浴缸里放热水。

水声哗啦，引人遐想。

颜汐：“景程哥你在干嘛？”

“放热水，准备洗澡。”

颜汐这会儿已经躺在床上了，闻声，耳朵红了下，“噢！那个，明天我要去见舒子明。”

“舒子明？宜城那个？”景程走出浴室，坐到床沿，声音听不出喜怒。

“嗯。”颜汐应声，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沉默片刻，还是景程先开口，说起刚刚在言家的事，“舒家那边许多证据虽然已经掌握到，不过不是直接证据，所以法律方面很难采取有力措施，现在的重点还是搜集直接证据，或者摧毁他们所有实验室。”

颜汐眉心皱起，“我叔叔婶婶……不算直接证据？”

“现在的舒家，实际掌权人是舒奕霖，光扳倒一个老头子，意义不大。就算提交了证据，最大限度不过让舒家名声受损，不能动摇他们根本。”

颜汐知道这是事实，正因为是事实，心里不免难受。

有些家族的延续和存在，都只是把恶进行交接和传承么！

景程没把他已经布好局的事告诉颜汐，只鼓励，“小汐，打起精神来，我们迟早会让舒家付出代价，他们所有不该存在于世的研究，都会烟消云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