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跟随着晚风已经悄悄离去,六月伴随着蝉鸣轻轻奏响。
沈念深已经醒过来一月有余了。
这一个月里在向榆特殊的运动方式和家庭医生的治疗方案下,他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了。虽说走的不快,但步伐优雅,举手投足间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沈念深……
这晚,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门外客厅的门始终没有响过,客厅的灯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得”的一声后亮起来。也没有女人高跟鞋的“哒哒”声。按说这是绝佳的睡眠环境。
可沈念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始终睡不着!
这令他烦躁极了,这女人怎么还不回来!随即他拿起手机,拨出了电话……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向榆打电话。可是铃声不断的响着,向榆的声音却始终没有传来……这死女人,现在居然已经敢不接他的电话了!
想着他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她总是处处小心翼翼,他吼她骂她,她也不在意,反而尽心尽意的照顾他,可随着他身体越来越好,这女人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这感觉真是令人心堵呢……
电话里的彩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向榆一直没有接,沈念深便一直听着那歌声,是一个游子渴望归家的声音,给人十足的伤感。
“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
那是你破碎的心,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你总为我独自守候沉默等待。
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
等沈念深听完那些细细喃唱的歌词,电话已经响了好几遍了。
刚刚的歌声似乎还在耳际徘徊,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向榆有时会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出神。嘴里喃喃的似乎就是这个旋律。
他深吸了一ロ气,把手机一扔,下床穿上拖鞋就去了衣帽间。
从衣柜里随意扯了一件黑色的T恤,再接着扯了条平时穿的五分裤。脚上随意踩了一双人字拖。
折回卧室,拿起手机便往楼下走。下楼的时候,沈念深直接给向榆的私人秘书Lucy打去的电话,“你们向副总晚上有什么工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