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莹回到院子里,便看见自家主子在院子中摆了棋盘。
“主子,听宫内人说,陶振因是因为始乱终弃一个宫女才被杀的,尸体被处理了,但听说双手,双脚都被砍断了。”
楚杓点了点头,专注在棋局之上,思绪翻涌。
她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本就身体不好的太子两年前为何会随皇上围猎,又为何还要舍身救他?
乃至让皇上有机可乘,可以下毒。
母后的仇我还没报……
清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厉,黑色棋子瞬间杀向白棋。
这位太子殿下当真是打了一个好算盘,将所有人都算计了过去。
看来有些事情,并未脱离原本的轨迹,只是她不曾知晓罢了。
而这位太子殿下,就算最后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应该也不会死。
甚至可能如同前世一般,活的比她还久。
太子生母的死,可能与皇上有关。
但他身上的毒,却不见得。
那么,这位太子殿下的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在出谋划策。
暂且不得而知。
白子找准时机脱离重围,准备反杀黑子,黑子早已预支,脱离险境。
……
看着最后棋盘上的局势,楚杓微微勾唇,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
君贤公主府。
花园的凉亭里,摆满了瓜果点心,凉亭内或坐或站的各色美人,都围绕在躺在软塌之上的女子身边。
女子外披一袭青蓝色纱衣,里面的衣襟也薄如蝉翼,稍稍一动,胸前的风景便若隐若现。
如葱般修长的手中,拿着一只剥皮去核的荔枝送入女子的口中。
君贤眼睛微微一眯,手划过男子的锁骨之处。
“今天这么乖?”
“还、还不是要感谢公主给了奴这般优越的生活。”
男子背脊微微一僵,脸上却带着女人喜欢的笑容。
他自从被送到兰玉阁时,等待他的便是没日没夜的折磨,直至被驯服,才躲过了将死的命运。
“乖~今晚在兰玉阁乖乖等我”红唇轻启,温柔地话说出,却让男子觉得无比恶心和恐惧,但面上仍是心甘情愿的笑意。
而旁边捶腿,沏茶,打扇的男子都不由的低了低头,却不敢怠慢。
此时,花园不远处的长廊走来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一身紫衣,清风沉静的气息一眼便让人觉得干净舒适。
洁白修长的手中端着一盘颗颗分明,红彤彤的果实。
少年行至凉亭之外,跪下:“参见公主,公主万福。”
躺在软塌上的女子闻声而起,快速走了过去,将少年扶起。
“阿槐怎得出来了,身体不好,为何不多休息休息?”
女子对待眼前少年的怜惜态度,与凉亭中其他男子比起,可谓昭然可见。
“公主恕罪,管家给阿槐送了些樱桃,阿槐觉得这樱桃甚好,便想着与公主分享。”名唤阿槐的少年,乖巧的应答着。
君贤拉着阿槐坐到凉亭的软塌之上,抚上他的手:“这水果府内多的是,阿槐怎得还特意跑一趟。”
其他的男宠见此,纷纷退至一侧,就连刚刚那名剥着荔枝的男子亦是如此,低着头,不敢打扰。
这府内,若说谁有资格与公主坐在一起,怕只有这位名唤阿槐的少年了吧。
阿槐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羞红了脸冒出一句:“阿槐……只是想念公主了,所以……”
君贤一听,顿时笑开了眼,勾着少年的下颌:“下次阿槐若再想见本宫,便命人传个话,本宫便立马去寻阿槐可好?”
阿槐低垂着眸,遮住了眼中划过的情绪,嘴上却乖巧说道:“在阿槐这里,公主是主,阿槐不敢。”
“这有什么敢于不敢,只要阿槐愿意,本宫什么都能给阿槐。”
君贤说着手伸进了少年坚实细嫩的腰腹上。
“什么……都可以……”少年细细呢喃着。
君贤沉浸在少年周身清异的香气中,让她听不真切,但还是本能的回应着。
“对,什么都可以,阿槐……可以吗?”后面的疑问意有所指。
“自是可以的,但阿槐不喜欢有外人在呢,公主您看……”阿槐意有所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眼中是无人看见的清明与冷意。
君贤抬头,看着四周的男人,顿时心中升起一丝不耐与烦躁。
“都给本宫滚。”
君贤公主一句话,周围的男人一哄即散,不再停留。
片刻的时间,花园内只剩下交缠在一起的二人。
“阿槐,现在……”君贤一句话没有说完,便被少年扶着躺在软塌上。
少年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公主殿下,便好好享受你的美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