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子安继续说下去。就连他也觉得有点过分了。

“……我真佩服——”

“住手！”鲁克咆哮着，拳头紧握着。“你为什么这么说？你在嘲笑我。”

“哦，我不敢！”伏子安的手逃到了胸前。“像我这样卑微的人渣，嘲笑猎头的儿子？我得有个死愿望！”

“没错，”鲁克咕哝道。

“看看你的胳膊！”伏子安说。“太大了！我打赌你可以用一只手砸碎我的头骨。我希望我有这样的胳膊。”

鲁克只是滑稽地看着他。他的表情介于奉承和便秘之间。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奇怪？”他的额头皱得像一条折叠的毛巾。“别让我再打你了……”

伏子安张开双臂。“随你怎么做！和你相比，我只是一只卑微的蚂蚁。”

那个大个子一直盯着他，他的下唇微微皱起。伏子安认真地回头看了看。有那么一秒钟，他认为可以透过鲁克的眼睛，看到他的灵魂：一个困在大身体里的小人。

“呸，随便了，”鲁克厉声说道。他环顾四周，看着孩子们，他们似乎都同样困惑不解。他们来是想打架，不是投降。

除了一个。一个面色苍白的瘦弱少年大步走了起来，脸上戴着残忍的面具。他是最热心的掘墓人，现在他伸出一根手指。

“不，不，不。我不相信。”

“嗯？”伏子安说。

“你说你现在知道自己的位置了，是吗？那就证明一下。”他指着驼峰包。“我看见你从炼金术士的店里来了。如果你这么崇拜……”他俯身微笑着。“为什么不送给他呢？”

在这些时刻，重要的是不要僵住，不要睁大眼睛，不要短呼吸。保持微笑，动作流畅。

他以为会发生这种事。有两种主要的方式，真的，这次相遇可能会失败。

第一种方式，原创性的伊一方式：他开始怀有敌意，配合他们的攻击，开始一场激烈的斗殴。他认为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获胜的几率不到五分之一，带着配料离开而且完好无损的几率为零。他立刻把这个扔掉了，必须选择战斗。

第二种方式：他一开始表现得和蔼可亲，表现得很好。也许，只是也许，他会少一个敌人，

一厢情愿。他需要转向，一场小小的赌博。

首先，他做了一个大秀，表示他没有闻到包里的气味。“当然！如果鲁克愿意，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他耸耸肩。然后就在他要扔的时候-

“啊，”他不好意思地挠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但这是给我姐姐的，明白吗？”

“伊姳？”鲁克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睛眯了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两天前她把他击倒，是伏子安的肋骨仍然疼痛的主要原因。

内心里，伏子安对鲁克的反应咧嘴一笑。

他有一个钩子。

“她让我给她买老胡的灵酒，”他叹了口气。“她……她心碎了。两天前，她哭了，因为她被迫，啊，拒绝她真正喜欢的人。”

他承认，这话说得有点重了。话说回来，这和鲁克的头骨一样厚。他希望能扯平了。

“嗯？”鲁克的皱眉缓和了下来。伏子安几乎能听到齿轮咔嗒咔嗒的声音……“谁？”

“她不会说的，”伏子安摇摇头说。鲁克的呼吸加快了。

然后他皱起眉头，好像伏子安的话花了一秒钟才完全说完。“等等，她是……被迫的？为什么？”

伏子安退缩了。“在我们父母去世后……”他的呼吸有点急促。“他们给我们留下了太多债务！欠酋长和他儿子的债务。”他停顿了一下。至少这一部分是真的。“还有亨托……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亨托……”鲁克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一样喘着气。铁锈部落的年轻主人为所欲为。他英俊、富有，几乎是不可触碰的。

“他想把我姐姐据为己有，每次她有追求者，他都会强迫她拒绝他们。”他擦去了一滴想象中的眼泪。“我们......她欠了那么多债，她不得不服从。这很可怕。”

这是最好的一种谎言，这种谎言大部分是真的。他们确实欠了亨托家一大笔钱，而且亨托和铁锈部落的一半人都被她迷住了。

但事实上，亨托即使想命令伊姳也做不到。当然，她对鲁克一点也不在乎。但鲁克不需要知道这些。

“我就知道，”他呼吸着，露出牙齿。他的情绪一下子就不稳定了，脸像孩子一样亮了起来，"我知道那个女人一直都对我很热情。哈！"

然后，火烧得他两眼通红，双手合十。“亨托，恶魔！我要把他揍成糊糊！”

“嗯，嘿，鲁克？”脸色发黄的少年皱着眉头说。他咬着嘴唇。“有点不对劲。我觉得他在撒谎，他在耍你！他姐姐的那整件事，都是假的！”

伏子安咬紧牙关。这只老鼠…

“嗯？”鲁克高兴地咧着嘴笑，笑得又快又颠倒。他不想相信，伏子安看到了。他是那种认为整个世界都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