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玄灵宗覆灭,武灵宗上位,自诩领主,奈何其余宗门皆不承认,虽无明着争斗,却暗自较劲,再加上武灵宗残暴,百姓一时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十六年后。
竹林山中一长相俊逸稚嫩,背着竹篓的少年行走在山间小路上,时不时踢一下脚下的石子,时不时伸手拽下旁边竹林的叶子。
此少年正是云南飞之子,陆逸之徒——云简宁。
前方突然出现一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冲着云简宁不停地招手。
此少女便是当初身怀六甲女人的孩子,女人难产过世,只留下一女孩在世,陆逸便取名为陆海蓝,收做徒弟,为云简宁之师妹。
师兄妹二人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见师妹召唤自己,云简宁撒腿狂奔,片刻便来到跟前。
天气炎热,等到了陆海蓝跟前,云简宁热的满头大汗。
“师兄,好好走路不行吗?干嘛要跑呢?”陆海蓝嗔怪着,却是心疼的拿出手帕给云简宁擦汗。
云简宁低头凝视着陆海蓝,笑道:“当然不行了,我最最亲爱的师妹唤我,我当然要快点过来了,不能让你等久了不是。”
“油嘴滑舌,让师父听到了,又该说你不学无术了。”
陆海蓝收好手帕,与云简宁并肩往竹园走去。
进了院子,陆逸盘腿端坐在院中,闭目养神,听到说笑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云简宁正给陆海蓝说刚才去采药发生的事情,突然瞥到陆逸正看着自己,顿感菊花一紧,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低着头站好,等待挨训。
从小他没少挨骂和挨打,相比于师妹陆海蓝的境况来说,他不知要惨多少倍。
师妹可以睡懒觉,他不行,他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
师妹可以只读书和练武,他不行,他不仅要读书练武,还要学习医术和做饭。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和陆海蓝是不是生错了,每天唉声叹气的,极其郁闷。
都说女人每天早起做饭打扫屋子,到他这怎么全变了。
“师父,师父。”
见情况不对,陆海蓝笑着小跑到陆逸身旁,坐下,挽住陆逸的胳膊,甜甜的说道。
“师父,您今天看起来气色真好,比昨天看着还要年轻几分,您是怎么保养的?给海蓝说说嘛。”
先夸赞,再撒娇,面对陆逸,陆海蓝自小便是这样。
以前云简宁见陆海蓝用这招每每都惹得陆逸开心,也想试试。
不试不知道,一试差点当场去世。
那天,他试了一下,被罚顶着大太阳扎马步,足足扎了一天一夜,等马步扎完后,他的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不停的发抖。
从那之后,他便再也不敢跟陆海蓝去学了。
“你呀,就知道哄师父开心。”陆逸宠溺的笑了笑,在陆海蓝额头轻轻点了几下。
闻言,云简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陆海蓝却是笑着靠在陆逸肩上。
玩闹片刻,陆逸破天荒的没有让他俩读书练武和干活,起身就往屋内走,二人见了,长长出了口气,身体立马放松下来。
既然无事,云简宁起了玩乐之心,瞥了一眼屋内,低声说道。
“你看师父也进去休息了,咱俩要不下山玩玩?师妹,你觉得怎么样?”
一说起下山,陆海蓝也动了心思,从小到大,他们俩还没下过山呢。
每天除了读书就是练功,也没有时间,再加上陆逸嘱咐不可下山,便按捺住下山的心思。
这会闲来无事,莫不如偷偷下山看看。
陆海蓝思考片刻,重重的点头。
二人一拍即合,悄悄地起身准备离去,还未走出两步,陆逸在屋内传来声音。
“把草药整理好再去游玩。”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二人一跳,缩着脖子立在原地,也不敢转身,就怕看到自家师父。
云简宁偷摸看了一眼,并未见到陆逸身影,用手背碰了碰陆海蓝的手,“你等我一会,我去把草药整理好,然后咱们就下山。”
“咱俩一起去。”
草药是从小整理到大的,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很快整理好,拉着陆海蓝跑下了山。
陆逸站在门口,看着二人渐渐消失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精明。
……
这座山原先属于玄灵宗,如今属于武灵宗,山下城墙雕刻的大字早已变成武灵宗。
恰逢集市,城中马车行人熙熙攘攘,到处是摆摊和杂耍卖艺的,好不热闹。
云简宁和陆海蓝哪里见过如此场面,高兴的忘乎所以。
在街道上来回穿梭着,这看看,那看看,像两个进城的农家孩子。
二人逛了许久,有些累了,陆海蓝坐在一家店铺的台阶之上,摸着饿扁的肚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云简宁。
二人出来时是早上,吃过早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