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您笑什么?”楚卿绝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皇叔笑你痴。”楚湛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摇着折扇微微摇头,辛夷一片情义算是遇着楞木头了。
“我痴?”楚卿绝狐疑的皱起剑眉,觉得楚湛的话莫名其妙,不过转念一想,他好的是男风,又岂知男女之间的纠葛呢,于是又道:
“算侄儿白说了,说了您也不懂。”
楚湛闻言又是一笑:“你错了,皇叔很懂,若是你猜不透辛夷的心思,何不换位思考一下,想想她知道你要纳妾之后的心情?”
对方毕竟是晚辈,他也不好明说其实季辛夷要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
“换位思考?”楚卿绝仍旧不明所以,而且很理所应当的说:
“自古千年都是这般规矩,为什么要换位思考?”
终于体会到季辛夷的无奈了,楚湛不由得哑然失笑:
“你呀你呀……真是活该你单身,啊不,活该辛夷不理你!”
“她不理我无非是无理取闹,算侄儿唐突了,连这种事都向您说。”楚卿绝被他的态度搞糊涂了,也不想多说了。
“不不不,好在你是说了,”楚湛慢慢诱导他:
“你只要记住皇叔的话,换位思考一下,此事便可解开,要不然你就活该受辛夷冷落,有妻子也跟没有一样。”
楚卿绝见楚湛如此认真,心思也有动摇,可是已经养成的理念却不是那么容易瓦解的,于是淡然道:
“就算解不开,她也是我的妻子。”
这点,毋庸置疑。
楚湛都有些哭笑不得了,故意激他:
“有也可以休了啊。”
楚卿绝一听这话立即想起季辛夷说过的‘合离’,冷哼一声后毫不犹豫的说:
“她休想!”
楚湛闻言连连摇头,难啊,难啊……
就在这时,季辛夷回来了,一看见楚湛当即就沉了脸:
“小皇叔,您又来坑我的药材了?”方才掌柜都跟她说了,这段时间他可没少来拿药。
楚湛嘻嘻一笑,颇有点无赖的意思:
“都是自家人,怎么还谈钱呢?”
季辛夷却不理,盯着他说:
“一码归一码,还请小皇叔待会走的时候把帐给结清了。”
听到这些话楚卿绝算是明白了,季辛夷和楚湛绝对毫无奸情!
“你们真是……”楚湛笑得无奈至极:“一个楞木头,一个守财奴,真该你们凑成一对。”
季辛夷不明所以,不理他的调侃直接下逐客令,跟他‘客气’和让他顺杆爬没两样。
碧落现在已经清醒,自己还要和楚卿绝商量如何处置她。
“小皇叔,请您出门右转结账。”
“好好好,知道了!”明白他们夫妻有话要说,楚湛也没厚着脸皮留下来,当真去柜台结账去了。
等他走了,季辛夷才对楚卿绝说:
“你跟我到后面小楼去一趟。”
楚卿绝闻言一挑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在说,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
季辛夷瞧出他的意思,冷哼一声:
“有个人要让你见见!”他想什么呢!
于是楚卿绝便跟季辛夷一道来到小楼,见到了已经清醒的碧落。
“你还记得她吧?李府命案的关键证人,南城梨园的花旦碧落,前些日子我偶然见到她重伤倒地,这才将她救了回来,”季辛夷解释道,还不忘补充:“所以那天我回去才那么晚。”
楚卿绝明白季辛夷的意思,他当然知道李府命案背后还有操控者,只是不想再让她涉险参与进来,没想到她竟然救下了碧落!
此事当真是偶然?
见他不吭声,季辛夷当着他的面问碧落:
“碧落小姐,你可还记得当时伤你的人是谁?”
碧落眉头紧锁,思索一下后轻轻摇头,幽幽述道:
“那一日奴家受西城李员外所邀到他府中唱戏,去时好好的,回来的路上就遇上了劫匪,若不是丫鬟舍命相护拖住了他们,恐怕奴家此时已经活不成了,但是那些人个个戴着面具,奴家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
说到这里,碧落忽然想起一事,忙问季辛夷:
“小公子,当初您救我时可曾见到我的丫鬟?”
季辛夷见她可怜得很,但也只能无奈摇头:
“没有,当时我只看见你一个人躺在地上,并无他人。”其实她心里明白,那丫鬟恐怕凶多吉少了。
碧落似乎也猜到了,开始默默垂泪,模样凄楚可怜。
季辛夷实在不忍,问楚卿绝:
“眼下你也知道这事了,我们该当如何?”
楚卿绝眸色一沉,看了一眼碧落后说:
“现在碧落小姐尚未痊愈,情绪也不稳定,咱们先让她好好休息。”
季辛夷感觉他话里有话,于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