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鑫被张扬这么一番话给说得完全愣住了。

随后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大叫道：“不，这不可能，这些都是你自己信口胡说的，我的这个瓷盘价值过千万，而且有价无市，绝对是足以传家的宝贝，凭什么你说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你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穷学生而已！”

赵鑫急得额头上都出现了冷汗，张扬微微皱眉，知道这家伙多半也是被人给骗了，心里面始终觉得这东西是真的，现在有些接受不了事实，但掌柜的在他戳穿真相的时候，却没有太过惊骇的表现，只是面色更加阴沉了，表情也是欲言又止。

白如雪则是高声道：“张扬说的没有错，我不久之前刚刚看到过一本，关于古代瓷器鉴定的著作，上面曾经提到过大概在三十几年前，西北大地上曾出现过一些擅长制作古代风貌的瓷器匠人，上面提到的一些假瓷器特点和眼前的这个瓷器几乎完全一致，

这个瓷器应该就是假的！

赵鑫的呼吸更加粗重了，双拳紧握，指甲几乎都要刺破血肉，他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父亲珍藏多年的这个瓷盘会是假的，可是一直沉默的掌柜的让他心中不安，因为正常情况下，掌柜的这时候肯定要跳出来，证明瓷器是真的的。

他猛的看向了掌柜的，掌柜的已经面色一片漆黑，在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一下赵鑫万念俱灰，犹如被闪电劈中一般楞在了原地久久不能释怀，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在回荡，真的是假的，自己小心珍藏了这么多年，引以为傲的东西竟然真的是假的！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张扬和白如雪心中不禁都有些感慨，古玩行就是这样，若是捡漏淘到了真的东西，当然是特别高兴的一件事，但如果花费了大价钱，还只买到了假货，并且一直被骗了很多年，那当真相出现的时候，的确让人无法接受

。

不过虽然这件事是个悲剧，但主人公是赵鑫的话，张扬和白如雪都觉得没什么好同情的，等了大概十几秒，见到赵鑫还是不开口，张扬轻咳了一声提醒道我已经准确的说出来，这件瓷盘的出处来历，年份和价格，这一局还是你输了！

刚刚经历过重大打击的赵鑫，气急败坏的一甩手道：“我知道自己输了，不用你来提醒，然后随便指着一个破旧的展柜台说道：“你就随意的从这里面挑选一样东西吧！”

听到他说的话，张扬和白如雪将目光看向了那个展台，只见那里已经落满了灰尘，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打扫过了，甚至在展台的角落还结有蜘蛛网。

展台里面摆放的也全都是一些破旧的，所谓的谷物，有破铜钱，破预期破损的瓷瓶瓷碗，以及乌漆抹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雕刻物或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