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平眉头紧紧的皱着,“凤芝,你这是干啥,从礼再怎么说也我弟。”
魏凤芝冷哼,“你弟也不行!他们投机倒把这就是犯罪!咱们家既然知道了,却不举报,这就是包庇,你是要把我跟沈玉都连累上是不是?”
沈玉可是跟她说的明明白白,沈从礼一家偷偷采蘑菇拿去卖,还在县城开什么饭店。
这不是投机倒把是什么?
这都多少年了,国家一直都是按需分配,队里的人都得参加劳动,按工分分配物资。
乡下人无故进城的,那都是盲流!
想到这个,魏凤芝立刻开
口,“他们家进城,就是盲流!”
陆国安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介绍信、无故外出的叫盲流,是流窜犯,但还没听说过本地人连县城都不允许去的。
最近这两年政策松动,别说是去县城,就算去市里、去省城也没有人再管,就是去外省需要开介绍信。
没有介绍信流窜到外省的是流窜犯,火车票、汽车票也买不到,那些想要到处流窜的人一般都是偷偷上火车。
魏凤芝这显然就是对实事不了解。
但你能要求一个整天只知道上工,最远只到过县城的农村妇女了解多少实事
?
陆国安只能对沈建平说,“把你媳妇带回去,之前的匿名举报信应该也是她写的。你跟她好好说说,这事儿还没出咱们大队,咋都好说。要真闹开了,到时候可不好办。”
沈建平要把魏凤芝拉走,魏凤芝怎么都不肯干。
贺敏一瞪眼睛,沈从礼可以不追究魏凤芝随意攀污,他们家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不行!魏凤芝满口胡言,胡乱攀污,往后大队上的人咋看我们家?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贺敏挡在门口,大有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谁也不许出这个门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