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刚才那个也是。”牙叔看了他一眼，“你是觉得他跟你在小黑屋里面看到的不一样？”

“他们只是失败的试验品，黑市里面好多人都经过黑市管理层改造出来，吃不上饭，拆身上零件卖。”

“他们是失败的试验品，但是他们为什么不会死？不是失败了吗？失败了也不会死？”

“不是所有失败的试验品都会死，死的你也不会看得见，”他们又往前走了好一段路。

“刚才那个男人是被放出来的没价值的白老鼠，他们这类的可以自由贩卖身上的零件，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大腿。”他笑了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当面拉着另外的人就直销自己的大腿。

他看见靖嘉就是一个移动的财神爷一般，要不是自己现在站在他身边，就凭现在这些人野蛮的态度，他都不知道被吃了多少回了。

“他们能卖掉的都是已经实验完的没价值的试验品，真正有价值的都还关着不会被放出来的。”

“那些大腿有什么用？又不能吃，说了是失败的试验品，那是除了能够当四肢用，那真是对没有用的人毫无价值了。”他想了想一个没有价值的大腿就要10个精神值。

“对你这样的人可能没有帮助，但是对其他的就未必了，只是你刚好用不上而已。”这就是商品本身的价值所在，并不是你觉得他只多少钱，是因为需要的人觉得他能值多少钱它就值多少钱。

“我在小黑屋里面曾经看到一些人被送回来的时候，是毫无个人意识的，简直就是被控制了一样的机械人，要是他们的目的是实验绝对服从的机械人，那么那些他们无疑是成功的。”

他深思熟虑地想了想，又觉得并不可怕，在贫民区里面，精神值和劳动值几乎为零的人比比皆是，他们耐以生存或者能够交易的就只能是他们身体的零部件。

自愿去做试验品可能情非得已，但是目前来说，虽然失去了什么，但是另外一方面，也能得到点什么，不至于一无所有。

而且这个黑市虽然到处都是陷阱，但是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却是自由交易的，也没有把人压迫得太厉害。

“今天就是他们自由交易的日子，所以今天这里很多改造人，一不小心就会被你撞到了。”

“哎，我都说刚才是那个人撞我的，不是我撞的他，我现在的大腿还痛呢，无疑就是以卵击石啊，我的肉腿怎么能和人家的金刚大腿比啊？”他揉了揉大腿肉，有点猥琐。

“哼，叫你跟紧我，你不听。”牙叔望着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要再让我帮你挡麻烦了。”

知道刚才自己却是惹了个麻烦，要不是牙叔出面，他确实会又吃亏了，所以他这次学乖了，紧紧地跟着牙叔寸步不离。

他们很快就围绕着黑市逛了一大圈，他看到越来越多的改造人，身体的零件直接就暴露出来了，或是手，或是脚，看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牙叔还是继续发挥他的社交能力，时不时地跟人打招呼或者别人对他打招呼，靖嘉也有点开始佩服他了。

当初自己和他交易不成，幸亏自己当时压住了脾气，要不然凭借他的人脉，自己可能真会吃亏不少。

当他们经过一间店铺的时候，牙叔被店员认出并跟他打招呼，可是他拔腿拉着靖嘉就跑，仿佛后面有狗追，跑得异常健硕灵活，和他的外貌一点都不匹配。

“牙叔，你干嘛？跑那么快干嘛？”靖嘉追在后面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他跑也跟着跑，就怕跑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