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自己，总是会把一个只要对自己好的人就会付出全部。

他天生抑郁症，从来不爱笑，他总是冷漠的，冷漠的让人以为他本就这样。

可他喜欢一个人，也喜欢一种花。

他想过或者希望这两样东西都是会陪伴着他最为长久的人和物。

可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些都会付之东流，离他远去，就连一滴都不曾留给他。

洗手池上的水不断的更迭，郗子言埋下头洗了把脸清醒下自己三天来的阴晦。

刚擦完嘴上的呕吐物门口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他整好自己的衣服出了房间门就看见姜明睿失魂落魄的表情。

姜明睿看向他的时候郗子言不禁可笑：“你装成这幅样子是想让我再可怜你一次么？”

两个人的距离隔着半个客厅的距离，他的声音不想从前那种总是温柔，现在带着沙哑他说：“对不起。言言。”

“别这么喊我。”郗子言平静地像个不会笑的人偶，”你也不用对不起我。”

“言言，言言我错了。”姜明睿像是没有听见郗子言说话一般，他朝他这边走了过来站在郗子言跟前，“我真的错了。”

“你没错。”

姜明睿的动作顿住。

郗子言撇开眼不看他，一字一句道：“你只是，把你对我的爱一点一点的分给了别人。”

“没有的言言。”姜明睿的表情让人怜悯，他的眼角含着泪水，“我一直都很爱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郗子言陈述给他，“你想说你只是对一个消失了几年又忽然出现在你眼前的曾经大学同学产生了爱意？”

“或许可以说他勾引你，但是你没有忍住？可是姜明睿，你知道么，你以前很讨厌他的。”

“讨厌他出现在你眼前，讨厌他自大又骄傲的模样。”

“可你却还是选择他，变成你曾经讨厌的模样，所有付出的努力全部丢失。”

“姜明睿，原来你的梦想可以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打破所有，包括我。”

姜明睿仍旧现在那里，不说话，低低的埋着头，好似他接受了他的指责，毫无怨言。

因为他确实变成了这样的人。

“这些往事我本来也不想提起来的，”郗子言重新看向他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却能看出带着一丝愤怒，“姜明睿，你说你爱我。可你又做了些什么？”

姜明睿欲言又止。

“你求我原谅你，”郗子言冷着眼看着他，“你觉得你又有什么资格求我来原谅你。”

“我给过你跟多次机会，提醒过你多少次，可你又珍惜过几回。你全都当做耳旁风。”

在郗子言一句一句的说着，姜明睿的表情也变得更加怔愣了起来。

“你觉得你藏得有多好，还是觉得我郗子言是个没有任何情感的人。”

“如果我不揭穿你，不跟你提分手你是不是觉得你可以这样偷腥一辈子。求我原谅你然后让我继续看着你们一次又一次的接吻，上床？”郗子言的语气平淡却句句扎心，他只要脑海里闪过那一丝画面就觉得恶心。

姜明睿听见郗子言说完，一下子就着急了，他想解释，下意识的就想要去去牵他的手。

郗子言冷冷地收回手：“我说过，别碰我。”

“你很脏。”

“言言，我真的...”姜明睿眼角的眼泪啪的就掉下来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郗子言往身边走了点绕开他。

“你还记得你曾经说的话么？”郗子言垂着眼，迎着落下来的灯光说。

“你说过，这一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的，”郗子言同样难受，鼻腔里始终泛着酸，“现在想起来，一辈子只爱一个人这句话，可真讽刺。

姜明睿看向他，一半是悲伤一半是害怕。

“你别这么看着我。”郗子言说，“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我们也不会像从前那热烈。”

郗子言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赶紧收拾东西吧，我还约了换锁师傅。房间里全是玫瑰味道麻烦尽快。”

“这味道闻着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