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郗子言都还处于一种怔愣状态。
他甚至去确认了一遍这个电话是否是真。
他看着电话的通话记录愣了很久。直到收到了来自医院给他发来的病况信息。
眼角的泪水不断的落下,鼻尖泛酸,眼眶不断被积满泪水,强忍着的痛苦声连喉咙都疼得没办法出声。
他蹲的久,双腿都麻了。努力撑着墙壁站起来。
抹干净脸上的泪痕,水龙头上的水不断的开着,那双白皙的手在不断的揉搓下变得通红。
b是距离他们所在城市的距离开车只需要一两个钟头的事情。
郗子言给蒋少承拨了电话。
电梯还未到达他所在的楼层,上下键都要被按坏了,电话那头才终于接通。
“喂?我这刚刷完牙呢你就夺命连环扣,“蒋少承说话时一股懒散样,他还哈了口气,“现在到英国了吧,姜明睿看见你或者是没看见你的表情是怎样的?”
“是惊喜还是突袭。”
郗子言没听进他的话,电梯到达他所在的位置打开。
里面现在两三个人,刚要出去却看见眼前这人的模样惊了一身,随后赶忙离开。
郗子言没在乎他们的表情,他站在电梯门口,声音沙哑的很说话的时候很疼,就连眼泪都止不住:“我爸妈出事了。”
正要倒牛奶的蒋少承手里一顿:“什么?”
“我爸妈出事了。”郗子言说话带着哭腔,他进了电梯,“飞机失事。”
“伤的很严重,现在都在医院。”
黑发下的眼睛变得通红,薄唇紧紧地轻成一条直线他低着头缩在电梯角落里,手止不住的颤抖。
“你能帮我去b市医中心么?医生说需要签字。”郗子言恳求他,“只有你能帮我了。”
“在哪里?”蒋少承猛灌策一口牛奶就打算换衣服,“我现在就过去。”
“b市医中心,具体的我发给你。”
“好。”
嘴唇泛白的吓人,他忍着难受装作正常像前台拿了个口罩带上,随后急忙出门打了个车。
郗子言颤着手在屏幕上打字,他在把那些信息全部告诉蒋少承,又切换界面买了最近一班的飞机票。
司机不断地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郗子言:“这位朋友你不舒服么?”
“不好意思,麻烦尽快一些。”郗子言喉咙哑的厉害,说话的时候声音低的让人听不清。
过了半分钟司机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车内响起声音:“好的。”
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郗子言已经没有时间去观看窗外的风景。
喉咙里还是一股酸涩味,不管过了多久都还在。
急忙的上飞机后他把自己的头发全部散松到眼前遮住自己的双眼。
他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平常,可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的动作出卖了自己。
下了飞机,那原本的褶皱变得越加的深,就连还原都没机会。
飞机降落的地点是b市,降落时已是中午。
冬天的太阳还是那么大,风却那么冷。一吹便凉了心。
郗子言两天都没合过眼,精神一直紧绷着,出了机场赶忙打了车去往医院。
b市医中心的医院大的很,人来人往的病人在这医院里来回穿梭。
一个身穿黑色棉服带着口罩的男生背着包飞快的往手术室跑去。
蒋少承在他下了飞机给他发了信息告诉他,他们还在手术中,手术持续了七八个小时还没有结果。
医生说,做好心理准备。
郗子言快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医生正好开门从手术室出来,站在一边焦急等着结果的蒋少承立马迎了上去。
他刚停住脚步就听见医生说:“我们尽力了。”
“抢救无效,请您节哀。”
声音说出口的时候哑的不成样子,他的双眼还是那样红肿,嘴唇苍白干裂,他的口罩早就被摘下,就那样直直的盯着那位医生:“你说什么?”
那一刻紧绷的精神在那一瞬间崩塌。
“您节哀。”
听见那句话的时候他没站稳,就快要摔下去的时候被蒋少承拉住了:“你骗人。”
医生埋着头没开口。
“我妹妹才二十岁,她刚上大学,”郗子言哽咽着,“我爸妈还等着我回去过年呢。”
“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他们明明说好了要等我回去的。”
“肯定你们在骗我。对不对,”郗子言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转眼就要上手,“对不对!你们怎么不说话啊!”
“说话啊。我求求你们了好不好。”
“求你们了。”
寂静的手术室走廊里回荡着他们的声音。
经管郗子言的动作再大,医生还是那样低着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蒋少承把郗子言拦下,喊那些医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