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尝方天画戟的厉害……”
“少废话,杀你焉用崇侯的宰牛刀?待本将军取你头颅献与崇侯之后你再与他当面理论吧,看斧……”
于是二将叮叮当当地开打起来,还不到二十个回合,苏全忠找准一个破绽挺戟刺向梅武前胸,梅武暗叫糟糕,这次护心镜有可能会碎……
“噗嗤”一声,梅武被穿了透心凉。
他低头一看,哪里有什么护心镜?怪不得刚才打起来自己身轻如燕甚是潇洒流畅……
“杀杀杀……”一见敌将被苏全忠刺死,冀州勇气大增,喊声震天。
敌军节节败退,直被追到十里开外。
苏护传令鸣金收兵。
回到帅府苏护升帐坐下,犒赏有功诸将,个个喜不自胜,唯有苏全忠眉头紧锁。
“吾儿凯旋而归首获奇功,为何愁眉不展?”
苏护有些纳闷地问。
苏全忠回禀:“今日虽胜,是因对方涣散轻敌所致,侥幸成分较大。倘若朝廷盛怒之下增兵前来,凭冀州弹丸之地绝对难以抵抗纣王虎狼之师。”
苏护轻叹一声:“是啊,为父早有先见之明。”
“这么说,父侯有破敌之方?”苏全忠惊喜地问。
“为父的先见之明是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但已试过了,没效果。”
苏全忠听后神情暗淡。
“我就纳闷了,纣王相中了你妹妹,我又不是不给,为何还要将我苏氏一门赶尽杀绝?”
“定是朝中有小人作祟,欲将父侯置于死地。”
苏全忠满腔怒火。
“会是谁呢……”
苏护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算了,父侯也不必为此大费脑筋,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崇侯虎今日被我们杀得锐气全无,已在十里开外安营扎寨,此时估计人解衣,马摘辔,不如乘此机会夜袭敌营,杀他个片甲不留,也好让朝廷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从而不再轻举妄动。择日寻个贤良诸侯依附与他,进可攻、退可守,不知父侯意下如何?”
苏全忠兴致勃勃地说道。
苏护沉思片刻,脸色一沉说道:“你这不是偷袭吗?为父一生光明磊落,怎能做此龌龊之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苏全忠听后不再言语。
且说崇侯虎一日两败心中羞惭,右将军黄元济安慰道:“侯爷不必忧虑,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俗话还说‘吃一堑长一智’,俗话又说‘没有苦中苦哪得甜上甜’……”
“元济啊,你可知崇某此时最想干什么吗?”
崇侯虎忧郁地问道。
“末将不知,愿闻其详。”
“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你跟俗话一起掐死然后再烧掉拿你俩的骨灰泡水喝……”
崇侯虎伸出双手掐住黄元济的脖子怒目圆睁地吼道。
“呃呃……末将知罪。”
黄元济慌忙求饶。
“从今以后,谁也不许提‘俗话’,否则……格杀勿论!”
“听命、听命!”
崇侯虎这才松开手。
“侯爷,其实你真不必太过烦忧,咱们虽说暂时损兵折将,再怎么不济也仍有两万余众,据打探冀州守军不过万人,稍微修整一下攻破冀州城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黄元济揉搓着掐红的脖颈说道。
“原以为苏护不堪一击,谁料想其子竟然如此勇猛,直到现在我一想起苏全忠的模样就心慌慌、意乱乱,浑身颤抖吃不下饭,感觉随时他都有可能手持方天画戟站在我面前,唉……”
崇侯虎长叹一声。
“侯爷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崇侯虎刚要举起双手,黄元济慌忙说:“我可没说‘俗话说’。”
“你确定没说?”
黄元济一想,主动伸出了脖子……
这次被掐的时间长了些,待黄元济脸色都发紫了崇侯虎才松开手,兵将所剩不多,他实在不忍心将士们再做无谓牺牲。
“侯爷,你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黄元济索性戴上了头盔对崇侯虎说。
“什么事?”
“西伯侯大军不日将至,咱们何不就此安心等待……”
“对呀……”“啪!”
崇侯虎边喊边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
“我他妈光考虑攻不下冀州城如何回去跟大王交差了,怎么将我那亲爱的姬哥哥给忘了……,糊涂、糊涂啊……。来呀,大摆筵席,本侯爷要一醉方休……”
很快,酒菜铺满了桌子。
崇侯虎兴致高涨,席上还哼起了小曲儿,时不时还偷偷笑上几声。
“侯爷难得好心情,来,末将敬你一杯!”
黄元济举杯庆贺。
“是啊,我一想起西伯侯马上将至就有些兴奋。”
“兴奋点在哪儿呢?”
诸将也乘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