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世界根本就没空搭理你。”
……
夜深了。
顾玄卿依旧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没有休息。
他的脑海里始终萦绕着沈司遥的那番话,心里的某处正悄悄的萌芽着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他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
可他却能够真切的体会出来,当听到沈司遥说,她被抛弃,被欺负的时候,他的心,竟会跟着隐隐的疼。
——
第二天,原本应该庆祝寿辰的清风堂却成了丧事。
少堂主聂千帆披麻戴孝,满脸悲痛。
“诸位英雄豪杰,此番家父遭遇如此不测,聂某甚是痛心!”
“今日本是家父六十大寿,可如今却成了他的祭日!”
“而罪魁祸首竟是天外峰那些道貌岸然的登徒子们,聂某实在是恨!”
“家父生前一直以天外峰为榜样,他每每教育聂某,都要聂某向天外峰的弟子学习。”
“尊师重道,不忘初心。”
“可是那天外峰的贼子,听闻家父得到一神器,便深夜前来盗取。”
“被家父发现后,他们竟狠毒的杀人灭口!”
“如此十恶不赦之徒,聂某怎能饶他!”
“诸位英雄,聂某在此发誓,今生今世,清风堂和天外峰势不两立!”
“聂某还要亲手取了那天外峰创始人的首级,以慰藉家父在天之灵!!!”
原本打算离开的三人途经清风堂,听着聂千帆狂妄自大的话语,沈司遥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哥们可真能跌倒黑白,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我咋就这么不能听他在那瞎逼逼呢。”
“我也是。”宋靖川立马点头附和。
“真想上去揍他一顿,送他去下面找他爹。”
“师兄,你会不会搞那个傀儡术?!”
沈司遥抬手轻抚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不远处的人,眼中浮现一抹诡异的笑。
宋靖川点头,“会,怎么了?”
“那你还愣着干啥?不是想送他下去跟他爹团聚吗?傀儡术走起啊。”
沈司遥一语惊醒梦中人,宋靖川恍然大悟。
“玄卿,不愧是你!够狠!”
说完,宋靖川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从身上掏出一张符,口中念念有词。
随即将符纸往空中那么一抛,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毛笔。
只见他手握毛笔,潇潇洒洒的在符咒上画着一般人看不懂的东西。
然后将那符咒指向聂千帆,又继续振振有词的念叨着。
符咒随着他的施法变得越来越透明,最终完全消失。
宋靖川轻喝一声,“去!”
透明的符咒便朝着聂千帆飞了过去啪叽一下黏在了他的后脑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