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顾玄卿的话,一阵狂风在屋外呼啸而过。
那阴风刮得甚是凶猛。
拍打着门窗呼呼作响。
除却风声,还夹杂着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重,就好似巨人出山。
每走一步,都会发出震耳欲聋的踩踏声。
宋靖川张开双臂挡在“顾玄卿”的面前,紧锁着眉头盯着窗外的动静。
“玄卿,别怕,师兄保护你。”
沈司遥瞧着某人夸张的动作和行为,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师兄,我是没有法术,又不是废物。”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我知道该如何自保。”
“你起开啦,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说话的同时,沈司遥抬手揪着他的衣服把他拉到一边。
起身轻手轻脚的向着房门处走去。
那阵阴风已经过去,外面没有了响声,就连一开始的脚步声也完全散去,安静的有些可怕。
“那妖物会不会是去寻找目标了?”
沈司遥回想起白日里镇长所说的话,开口道。
顾玄卿点点头,“有可能。”
“那我们出去看看?”
“嗯。”
两人同时推开了门,走出了屋子。
宋靖川急忙跟上,把“顾玄卿”拉到自己身边。
“玄卿,你往后去,师兄在前面给你开路。”
“感觉那妖物很是厉害,你躲着点儿,别受伤。”
看着宋靖川高大的背影,沈司遥莫名觉得鼻头一酸。
原来被人关心的感觉是这样的。
沈司遥的原生家庭很不幸。
渣爹好赌,输光了家产。
母亲改嫁,把她丢给了外婆抚养。
十岁那年,外婆离世。
她再次变得无依无靠。
好不容易找到了亲妈,却不想人家有了新的家庭,压根不想管她这个拖油瓶。
可怜的沈司遥又被扔给了舅舅。
舅舅一家因为她老爸的原因看她特别不顺眼。
对她不是打就是骂,还让她做很多又脏又累的家务活。
不仅如此,每顿饭她都吃不饱。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沈司遥长大了。
她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的人生。
自立自强,拼搏努力。
在她的认知里,弱者只能受欺负。
唯有强者才能睥睨一切!
所以她潜心功夫,不管多苦多累,都不怕。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有了回报。
二十岁,她成了华国最年轻的国家级金牌武术教练!
谁想到,就在她卯足了劲儿要再创辉煌时,结果竟然穿书了?!
果然啊,彪悍的人生真是有够扯淡的。
“玄卿?!玄卿?!”
就在沈司遥正回忆往事时,宋靖川急切的话语声在她耳畔回荡。
“啊?怎么了?!”沈司遥猛的回神,有些不知所措。
“去镇子上抓妖物啊,你发什么呆呢?”
“叫你好几声都不理人,还以为你吓傻了呢。”
“哦,我是在想一会儿见了那妖物,要怎么对付它。”
沈司遥随便扯了个慌,反应过来顾玄卿不在旁边,一时惊讶。
“那哥们呢?!”
“谁?!”宋靖川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再次确定。
“哦,我是说,沈司遥那个臭丫头呢?”
“她已经去镇子上了。”
“她见你一直愣在原地发呆,就说你要是怕了就待在这边别乱跑,免得拖后腿。”
沈司遥:“……”
狗男人!
居然这么嫌弃她?!
真是可恶!
“师兄,咱们也去,别让那个狗东西抢了先机。”
“行!”宋靖川提着沈司遥的衣领,飞身一跃上了墙头。
“师兄也看不惯那臭丫头的所作所为。”
“今儿咱俩就挫挫她的锐气,让她知道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
“师兄,我们为什么要上墙头来?”
沈司遥在墙头上站稳脚跟,有些看不透宋靖川的操作。
“你笨啊,没看那个话本里写的嘛,每一个大侠晚上出来做大事的时候,都是翻墙头的。”
“这叫做不走寻常路。”
“可是大门明明开着,你不觉得我们爬墙头很蠢吗?!”
沈司遥彻底是被宋靖川的“天真”给打败了。
一个大男人,居然也会相信那些狗血的话本。
闻言,宋靖川向下看了一眼,脸上一抹尴尬浮现。
“我忘了,刚才那个疯丫头走的时候把大门给打开了。”
沈司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