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空回到监天司后，众人还是难以平复心中的震撼。

而让他们陷入沉思的，则是艾一所说的那一句话：

「只有神明才有资格知晓的秘密，人类却能凭借自己的智慧破解，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这一刻，她们终于认识到了知识的重量。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艾一明明都已经给出了图纸，但却始终不肯帮人帮到底，带领璃月发展科技，而是让七星主事，让璃月人自行研究。

因为这些事都是在培养属于璃月自己的研究体系。

艾一的带领固然能让璃月少走弯路，但也会让璃月人习惯于神明的庇护，失去进取心。

有时候走弯路，也是进步的一环。

看来她们以前误会了艾一，艾一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懒狗，只是他考虑的事情太过长远，所以在现在人看来难以理解。

凝光捏了捏鼻梁，难得的感到了压力：“璃月现在真的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吗？”

艾一道：“知识是下个时代的钥匙，如果再不重视起来的话，璃月在下个时代就会落后。”

凝光和刻晴陷入沉思，一旁的雷电真也不禁担忧起来。

刚刚那一幕对于众人冲击力虽大，但真正认识到严重性并且为之担忧的，却只有她们三个。

剩下的人要么是仙人，本就不应掺和俗事，要么就是不做决策的实际执行官，俗称工具人，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所以她们都没有太多忧虑。

但刻晴凝光不行，因为她们是七星，是帝君之下璃月的最高决策人。

雷电真虽然也不会出现在下个时代中，但她的牵挂比其他仙人要大得多。

沉默一直持续，艾一也不打扰他们，继续看小说。

直到线报传来，蔷薇魔女进入了璃月港，目前已经与负责迎接她的人碰面，正朝监天司赶来。

凝光这才暂时放下忧虑，唤来小跟班，开始重新整理文件。

接下来与丽莎的交涉由她和甘雨负责，经过刚刚的经历，她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这位蔷薇魔女的重要性，这样一来她所准备的许多材料都需要换个措辞。

凝光下到第五层，那里是曾经监天司员工的办公区，有专门的会客室。

夜兰外出，负责给丽莎扫清痕迹，避免被其他势力发现蒙德和璃月正在密谋大事。

甘雨留在监天司，和刻晴商议修水泥路的事情。

监天司九层的咸鱼浓度再度回升，虽然还没达到平时的水平，但因为刚才经历了一阵低气压，没人说话，所以环境还算惬意。

雷电真犹豫了一会，还是借着需要参考建议的名义，悄悄坐在艾一身边。

“璃月尚且如此，那稻妻……”

艾一瞥了她一眼，道：“放心吧，稻妻不是没有希望，她的道路和璃月不同。”

“璃月地理位置关键，物产极其丰富，又有铸币权，在没有神灵调和矛盾的人治时代里必然是诸国的眼中钉，璃月需要足够的自保能力，况且璃月的资本雄厚，足够让他们更上一层楼，所以我才对璃月这么严格。”

“而稻妻不一样，稻妻地处偏远，是一连串岛屿形成的国家，土地本身就不多，除了海产之外，也没有什么重要资源。”

“所以下一个时代，在没有神的力量帮助人类跨越大海之后，稻妻反而会有一段难得的发展时期，因为大家都管不着她。”

虽然得到了答案，但是雷电真并不开心。

因为艾一话里的意思就是：

璃月一直以来都是九十分，他无法接受下个时代的璃月考80分，所以必须重拳出击。

但是稻妻一直以来都不及格，所以下个时代能考60分已经算是大进步了，反而值得表扬。

什么意思啊，瞧不起我稻妻是吧。

艾一像是看出了雷电真的想法，不禁摇了摇头。

“说几句实话你还不乐意，就稻妻现在这个情况，能顺利的过渡到下一个时代已经算是不错了，你也不看看现在的稻妻还剩什么。”

“武力？妖怪、天狗、鬼族都没落了，百鬼夜行盛况不再，天狗归隐山野，鬼族更惨，现在稻妻最出名的鬼族是一只赤鬼，最出名的事迹是曾经在大胃王比赛中吃下了32碗含有油豆腐的狐狸拉面。”

“经济？我不评价，你妹妹的赚钱能力，你自己猜。”

“土地？你妹妹杀起魔神来比我还随性，我最起码知道把尸体埋起来，然后调理地脉，让生态环境恢复，你妹妹倒好，那大蛇的骨头到现在还露天摆着，好歹丢海里啊，虽然同样不环保，但被后人骂总比被一直骂要强吧？”

“人口？听说最近海祇岛和幕府又打起来了，一个处于战争状态下的国家人口增长速度什么样，你应该清楚。”

艾一拿出一张纸，连续在纸上画了四个叉。

“所以稻妻现在是啥也没有，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顶尖战力，一共两个半，小狐狸，小水龙，还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