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英歌的爸爸车祸做手术,不会是贺博涉做的手术吧?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那边刚回到家的秦玉就接到了贺博涉的电话:“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干嘛?跟嫂子吵架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儿吗?”秦玉冷冷地说,“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贺博涉打了个哈欠:“我刚做手术呢,车祸伤。”
“姓赵?”秦玉猜想的果然没错。
“你怎么知道?”贺博涉扶了扶眼镜问道。
“我……老婆闺蜜的爸爸。”
“你也来了?”
“嗯。她闺蜜不认识我,我就是去当司机的。”
“哈哈哈哈。”贺博涉笑完,调侃道,“真是想不到,秦玉你也有今天。”
秦玉黑着脸叮嘱:“多上点心,别让我老婆担心。”
“你这就小看我的职业操守了,对待病人我一向是很认真的。”贺博涉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我得休息去了。”
“嗯。”
挂了电话,秦玉想到松鹤分别前说的话,忍不住傻笑起来。
她说“爱你”。
秦玉把头埋在被子里,双手捂住胸口在被子里来回扭动,消停下来后抚着胸口自言自语道:“赶紧睡觉,明天还要载她们去医院呢。”
松鹤接到秦玉电话的时候,正坐在英歌的副驾上喝豆浆。
“我去接你们去医院,我什么时候出发?”秦玉温柔地询问。
“呃,我们已经在去的路上了,快到了。你去上班吧。”松鹤转头看了看专心开车的英歌,“我等下从医院打车回家就行了。”
“那我在家等你?”秦玉试探地问。
“不用,你去上班。”松鹤说完就赶紧挂了电话,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英歌。
松鹤挂了电话,立马给秦玉发微信:“我还没跟英歌说……现在确实不是时候,我找了合适的机会……”
“听你的。”
松鹤看到秦玉的回复,心都要化了。
英歌停好车,一手提着给爸妈带的早饭,一手拿着豆浆边喝边往病房楼走。松鹤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
电梯门口的人群缓缓流向电梯,电梯门即将关闭。
英歌紧走几步跨进电梯,一不小心手中的豆浆从吸管中溅出来,飞到了面向电梯门站着的医生身上。
英歌抬头,看见医生皱起的眉头连忙点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医生不悦地“嗯”了一声。
英歌低着头转过了身,向跟在后面的松鹤招手。
松鹤一瘸一拐地出现,往电梯里走。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贺博涉。
松鹤食指伸出飞快地放到唇边,眼睛睁大冲贺博涉比划。
英歌不动声色地把松鹤扶着转了方向,担心贺医生给松鹤脸色看。
电梯门一打开,松鹤和英歌都麻利地往外奔,仿佛身后的贺博涉要吃人一样。
病房里,英歌给妈妈摆好早饭,就拉着椅子坐在爸爸床前一勺一勺地喂爸爸喝粥。
松鹤坐在椅子上喝着豆浆,猜想等下查房的医生里,不会有贺博涉吧。
忐忑地喝着豆浆的松鹤在门口涌进来的一波人里一眼就看到走在前面的贺博涉,松鹤低头哀叹:“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呀。”
英歌把早饭放下,站起身来弯腰向进来的医生们打招呼。
贺博涉简单看了下伤口,叮嘱了注意事项,走到松鹤身边悄悄说:“薛律师,上次说要谢我还没谢哦。”
松鹤点头如捣蒜:“麻烦贺医生了。”
一行人离开后,英歌把刚才溅到贺医生身上豆浆的事儿讲给松鹤听。
松鹤安慰英歌道:“贺医生人挺好的,估计是有点洁癖?再说,换成是我们,衣服被溅到豆浆也会不舒服,你说是不是?”
英歌点头:“嗯。有道理。”
英歌妈妈八卦地问道:“松鹤,你跟贺医生认识?”
松鹤点点头:“他跟我一个朋友关系比较好,前几天我姥姥摔伤了胳膊,我朋友带他去帮忙看过。贺医生医生应该挺好的。”
英歌妈妈点点头,刚刚就看贺医生一表人才,这样一听更满意了,问道:“你有没有贺医生的联系方式?”
英歌一听就知道老妈打什么主意,立马摆手道:“刚电梯里摆臭脸你没见,感觉是会冷暴力的人,你可别把我往火坑里推。”
说完,英歌还打了寒战。
英歌妈妈不理她,自顾自说道:“你就是一直看谁都不顺眼,不然也不会单身到现在。”
“我都已经说多少次了,我自己做医生,我不想再找个对象还是医生。”英歌想要打消妈妈的主意,免得做出什么事儿来,“贺医生长得也不符合我的审美。”
英歌爸妈的病房是最后几个查房的,贺医生查完房准备来找松鹤聊下天,好巧不巧地就听到了英歌的后半句。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