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张花秀出了车祸，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医生不疾不徐地回答道。

“伤得严重吗？”松鹤紧张地问。

“肱骨骨折。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等CT和X线检查结果出来后确定下一步治疗方案。”

“好的。”

“如果手术的话，需要家属签字，你大概多长时间能过来？”

松鹤抬眼看了看秦玉：“一个小时左右。”

平时松鹤开车不快，路上都是两个多小时。

“好的，那差不多片子也应该出来了，你尽快赶过来吧。”医生说完就挂了电话。

松鹤手心出汗，声音颤抖地对秦玉说：“我姥姥出车祸了，肱骨骨折，现在在医院，你能送我过去吗？”

“好的。你要带什么东西吗？”秦玉镇定地问。

松鹤握了下手机，心中过了一遍执业证驾驶证身份证，都在身上，对秦玉说道：“不用，我东西都在身上带着。现在就走吧。”

“好。”秦玉牵起松鹤发凉发抖的手，紧紧握住，“你先去车库，我上去拿车钥匙。”

扫过车库里的一排车，松鹤考虑到有可能会见到亲戚，给秦玉打电话说道：“你别开那么贵的，就开车库的奔驰吧？”

“好，我马上过去了。”秦玉依言拿了奔驰的车钥匙下去。

松鹤在车边紧张地瑟瑟发抖。

“走吧。”秦玉帮松鹤打开车门，绕到驾驶室开车。

路上，松鹤紧张地对秦玉说：“你跟奶奶说我们晚上不回去吃饭了吗？”

“说了。放心吧。”秦玉伸手拍了拍松鹤的腿安抚道。

“嗯。”松鹤只恨自己现在除了焦虑什么都做不了。

秦玉转头看了松鹤一眼，皱着的眉头下眼睛发红，透着焦虑紧张。

秦玉在等红灯间隙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秦玉，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对面的声音清朗沉稳。

“你现在在哪儿？如果在医院我顺路去接你帮我看一位重要的病人。不在医院你就自己开车过去。”

“我在医院，你大概多长时间到？”对面的人一听秦玉拜托他去看病人就严肃起来。

“十几分钟。”秦玉看了下路程。

“好，我现在过去医院门口等你。”对面的人已经开始跟同事交代要出去的事情，“你往哪个方向走，我去路边。”

“高速口。”

“好的。”对面的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秦玉察觉到松鹤在看他，目不斜视地解释：“一起长大的发小贺博涉，博士，在a城骨科医院做医生。”

“谢谢你。”

秦玉点了点头专心开车。

在路上接了贺博涉之后，秦玉一路疾驰向松鹤姥姥家的县人民医院。

贺博涉坐在后座，看了看副驾的松鹤，问秦玉：“病人大概什么情况？”

“车祸，现在只知道肱骨骨折，年龄……”秦玉说着示意松鹤接着说。

松鹤转身向后座的贺博涉：“贺医生好，我姥姥年龄是78岁，县医院那边说是肱骨骨折，CT和X光检查还没出来。”

“嗯。患者有没有其他部位的创伤？”贺博涉问。

“现在不清楚，刚医院医生打来电话只说了肱骨骨折……”松鹤把知道的情况一股脑儿告诉了贺博涉。

“现在能联系上吗？”贺博涉问。

“能，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松鹤说着就拨通了姥姥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病人家属吗？”

接电话的应该是病房的护士。

“是的，刚医生打电话过来说是肱骨骨折，请问其他部位有损伤吗？”贺博涉问，因为病人年纪较大，担心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

“做了检查，现在结果还没出来。估计需要一会儿时间。目前病人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没有其他部位损伤。”护士回答道。

“好的，我们尽快赶过去。”贺博涉挂断手机后递给松鹤。

“谢谢贺医生，麻烦您了。”松鹤向贺博涉道谢。

“不用谢我，谢秦玉就行了。”贺博涉听了护士的话之后放心不少，只是肱骨骨折的话，问题不大。

“不用跟他客气，自己人。”秦玉安抚松鹤。

贺博涉听了秦玉的话，眉毛轻轻上挑，还是第一次看秦玉对女孩子这么温柔。

一路风驰电掣，秦玉把车停在县人民医院的院里，松鹤朝着医生说的病房楼狂奔。

推开病房门，松鹤看到姥姥右手托着左胳膊坐在病床边沿儿，一双腿向前伸着，头上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头皮上，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

松鹤嘴巴一撇，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姥姥。”

姥姥抬起头来，痛苦的脸上满是泪痕，眼泪又流下来：“松鹤，我快要疼死了，我不想活了。”

松鹤走过去，不敢碰姥姥的胳膊：“姥姥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