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许子梨在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被拽着冲出人群。

只留下身后的惊呼以及黑西装跟荣智逸的叫喊。

风吹开了许子梨的围巾，一张俏脸白嫩得能掐出水，就这样静静地跟着荆尧跑。

寒风在耳边呼啸，已经打上课铃的校园里好像此时就只剩他们，远离人群，远离课堂，跑到一个没有任何多余的人的地方。

荆尧在小树林的围墙前停下，松开了许子梨的手臂。

两人跑得气喘吁吁，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交缠。

荆尧往后看了一眼：“没人追上来吧？”

许子梨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没。”

“那就行，”荆尧拿出手机，当着许子梨的面关机，笑着道，“要不要出去玩？”

因为跑步而有些泛红的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氤氲的桃花眼里满是坏水。

有点蛊。

许子梨舔舔嘴角，心甘情愿被蛊。

“好，”她听到自己说，“去哪？”

……

学着荆尧一样把手机关掉，两个人翻墙离开学校。

许子梨心想，这破墙她都翻了四五次了，学校也没人想着来装个防爬刺吗？

只是她没想到，一般人没有他们这么娴熟的翻墙技术，学校自然也用不着防范。

离开学校以后，两个人拦了一辆三轮车去县里最大的超市，买了一堆零食饮料。

拿着零食饮料去了一家黑网吧，要了个双人包间。

荆尧问：“会打游戏吗？”

许子梨点头又摇头：“会的不多。”

荆尧又问：“会吃鸡吗？”

许子梨：“会，但水平一般。”

会玩就行了。

两人中间的桌子上堆满了薯片、辣条、果冻、巧克力、鸡爪等乱七八糟的零食，还有可乐雪碧AD钙奶。

等待排队的时候，两人就像仓鼠一样，一有机会就往嘴里塞吃的，塞得嘴巴满满。

“许子梨，跟着我！”

“哎哎，你别去那……卧槽，你等着我马上杀了他们救你。”

“来来来，上车跑毒去咯。许囡囡，系好安全带出发！”

双人包间里时不时回荡着许子梨的乱叫，还有荆尧偶尔气急败坏地怒骂。

在荆尧带着许子梨连续三把吃鸡以后，许子梨高兴地拿起AD钙奶：“干杯！”

“干杯！”荆尧也拿起自己的雪碧跟许子梨的AD钙奶碰杯。

干完杯对视一眼又忍不住大笑，都觉得自己挺傻的。

两人一直在网吧待到傍晚时分才离开。

冬日黑夜降临得早，出网吧的时候两旁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饿不饿？”荆尧问道。

“完全不，”许子梨把围巾往上拢了拢，“那些零食撑死我了。”

买的零食都被两人吃光了，许子梨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么能吃。

“那去哪儿？想回学校上自习吗？”

许子梨摇头：“不想，有plan b吗？”

荆尧扬起下巴思考，呵出的白雾在笼罩在暗黄的灯光下，他的脸变得朦胧起来。

“有个小广场，不过大都是跳广场舞的，要不要去看看？”他征询许子梨的意见。

许子梨没有半点犹豫：“走。”

又坐上一辆三轮车，吭哧地朝小广场出发。

三轮车没有门，风吹得许子梨微微眯起眼。她很少在夜晚这样仔细地欣赏着县城的夜景，比不了大城市的车水马龙，也没有刺目的洗墙灯，一切都称得上朴素。

但是有一种温暖的人间烟火。

小广场上，已经聚集起了两个舞蹈队，一南一北互不打扰。

老头老太太们在大冬天里穿着统一颜色的衣服，跳得相当卖力。

许子梨站着观赏了一会儿，荆尧突然拽着她站到队伍最后。

许子梨不好意思了：“你干嘛？”

荆尧：“光看着多没 意思，来，一起跳。”

说完他就松开许子梨，认真观察老太太们的动作，不一会儿就能跟上个六七成。

有个老太太还忍不住夸道：“小帅哥厉害的咧，学过舞蹈？”

荆尧：“学过一些，跟你们没办法比。”

一句话哄得老太太们笑得花枝乱颤。

“你别光站着，”荆尧叫她，“一起来呀。”

老太太们也看向许子梨，友好地朝她招手：“妹妹，一起来嘛。”

劲爆的音乐在广场中间回荡，荆尧混在一群红色衣服的阿姨中间起舞，真有点万花丛中一点绿的味道。

他边跳边朝许子梨挤眉弄眼，逗得许子梨笑弯了腰。

最后拗不过他，也加入了舞蹈大军，生生跳出了一身汗。

连跟着跳了两首音乐，许子梨累了，摆摆手想休息。荆尧跟老太太们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