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三个字问出来之后，张卿玉就后悔了，不是问的没水平，而是压根就不能问，像此前九姑娘整治文志远一样，于海燕同样知道孙伟业的过往。

“这家伙性情暴躁，祸害无数，疯了还算便宜了他。”果然，于海燕的理由毫不意外。

“那你为啥要把我推到浪尖上呢？”张卿玉想起此事就很气愤，尤其因为这事小桃差点命丧黄泉。

“因为你比我更合适……”见他刚要说话，于海燕伸手拉了他一下，接着道：“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做，是我知道你肯定会没事，而且以后都没人会来打扰你和我。”

“可我还是挨了一拳。”张卿玉想想就来气，这些都是于海燕的功劳。

“一拳之仇我会替你打回来的，肯定不会让你失望。”于海燕很神秘的说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无上观十几年了，你那师父姐姐为何不教授你道术？”

她一个为何接着一个为何，说的张卿玉更加不解。这个问题他有想过，不过看到小桔择机后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我当初没有选择。”这些事他的确不明白。

“不对，其实这些都和你生母有关。”于海燕又将问题引到了他母亲身上。

“嗯？这有啥关系？”张卿玉好奇却又郑重的问道。

“你真想知道？”于海燕忽而严肃下来，一脸正色的问道。

张卿玉“嗯”了一声，重重点点头。

“唉，其实我也不能说。”于海燕深深叹了一口气，面露难色。

张卿玉好奇之心被勾起，既然她学了道术，就一定知道其中原委，看表情，她其实是在欲擒故纵。但张卿玉顾不上那些，他想知道关于母亲的事。

他一把拉住于海燕的手，急切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能说？难道你也怕泄露天机？”

“不是，我是怕说了之后你会以为我在挑拨你们师徒之间的关系。”于海燕说完，摇摇头，再“唉”的长叹一口气。

“啊？”张卿玉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遂摇头说道：“放心，师父和师姐们对我很好，我对她们也如亲姐姐一样。”

“正是如此，我才不敢说的。”于海燕说完，转过头去，拿起一本书就要看。

“没事，你说，我不会那么认为的。”张卿玉急切的说道。

看他急于知晓的表情，于海燕却又一本正经起来，“那好，我问你，你相信命里注定吗？”

嗯？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张卿玉猛然警惕起来，小桃说于海燕不是他命里注定的爱人，难道她已经算到了这些？

“我信。”他点头说道，如果于海燕算到小桃说过那些话，那她一定会劝自己不要相信那些鬼话。

“其实我也信。”于海燕笑笑说道：“我也信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嗯？怎么和我的想法不一样？她能看懂我的心思吗？张卿玉惊讶的看着她，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什么意思？”张卿玉蒙了，同样都懂道术，为啥小桃和她会是两种说法？但小桃因泄露天机遭受到了报应，那于海燕会不会也遭受报应？

“传授我道术的那位高人曾说过，我的真命天子就是你，所以我相信命。”于海燕说话时带着一丝苦笑，这让张卿玉看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可能他算错了吧。”他不愿相信于海燕，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小桃。

“他不可能错！我早说过，我来这里是因为你，所以卿玉，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着，她一双美眸看过来，张卿玉竟尔有些意志动摇了。

这是美人计吗？可是她又有啥目的呢？张卿玉不解，看着她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心里的警惕防线一点点开始崩溃。

我这样是不是很渣？一会儿想着小桃，一会儿又想着她，是我很见异思迁吗？可是于海燕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来这个学校干什么？

对了，她说过她的病并没有完全好，这么说她还是在骗我！张卿玉瞬间又提高了警惕，“你说来这学校有一半原因是为了你的病，这又该怎么说？”

“我的病的确没有好。”说到这，于海燕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下去，“那个人说我活不过二十二岁去，但如果遇到你，你肯为我改命的话，我的病就能完全好，所以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原来是这样！张卿玉明白了，难怪她会这样缠着自己。

“可是我既不会道术又不会医术，该如何为你改命？”张卿玉不解，但不由得同情起她来，二十二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上天好像对她太不公平了：给了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只有昙花一现的生命！

“那个人说只要你知道自己是谁，就能改变这一切。”于海燕眨巴着眼睛，热切中带着期望。

“呃……”张卿玉瞬间感到为难，小桃不让他去想是为了九姑娘，于海燕又要自己想是为了她，相比之下，当然是九姑娘更重要，但于海燕同样无辜，难道眼睁睁看着她在二十二岁时香消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