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哗！”大堂里一下子议论开来。

“怎么回事啊？”

“胡大队怎么吐出了……屎……”

“胡大队，你好点了没有啊？”

“嚯，长这么大，头一次见用嘴拉屎的！”

嗨，原来如此，这么恶心的场面，难怪九姑娘会转过身来。张卿玉从议论声中听出了缘由，心里难免有些反胃。

“哇……”胡大队还在吐着，臭味已经弥漫到整个大堂。

这可能是这些人遇到过最恶心的场面了，幸好张卿玉转过了身，不然他几天都会吃不下饭。还有，你们倒是也别说了啊，唯恐记不住这场面吗？

“胡大麻子在哪？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啊？”

这时，大堂门推开，进来一个人。

“刘局，你怎么来了？”秦头目惊讶的问道，听声音，还有些慌乱。

“秦三？你在这干嘛？这些都是你的人？是不是又来为非作歹了？”被叫做刘局的人接连问道。

“啊，不不不，我们是来帮胡大队抓神婆的……”

“放屁，抓什么人啥时候轮到你了？我警告你秦三，别仗着你是文建国的小舅子就可以乱来，沿江市还轮不到他文建国做主，更轮不到你秦三！”

刘局这些话说的义正辞严，听得张卿玉都有些崇拜了。

“是是，这里刘局你做主，那我们就走了啊！”秦三笑嘻嘻的说道。

“赶紧给我滚！”刘局怒声呵斥道。

“是，是，弟兄们，走！”秦三话音落地，便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几分钟后，整个大堂内安静下来，唯有久散不去的臭味。

“胡大麻子人呢？”刘局问道。

张卿玉倒是很想转过头去看，但九姑娘拉着他，硬是没让他转身成功。

也对啊，如此磅礴的场面，看一眼注定会终身难忘，既然转不了身，那就只能听了。张卿玉心里暗道。

“刘局，我在这……哇……”胡大队话未说完，接着呕吐起来。

“我去，人才啊你，这是吃屎了吧？”

听刘局的声音，惊讶中还带着些可笑。

“啊，刘局，你有什么指示？哇……”

不能想，这真不能想，更不能看。张卿玉实在忍不了了，纵然没去看，但臭味还是往鼻子里扑。

“你离我远点，臭死了！”刘局没好气的说道。

或许是刘局看到了王雨生，噔噔噔的走过去，低声问道：“王董啊，那个贵人在哪？”

不知道王雨生说了句什么，便听脚步声噔噔噔向张卿玉走来。

“对不起啊两位，是我们管理不严，内部出现了些矛盾，耽误了两位时间，实在不好意思啊！”刘局赔笑道。

张卿玉这才看清这刘局是个貌不惊人的瘦子，个头不高，国字脸。

“我们可以走了吧？”九姑娘看一眼他。

“当然可以，请！”

听完，九姑娘拉着张卿玉远远绕开胡大麻子，快速往外走去，刘局、王雨生也跟在身后。

“刘局，他们还不能走！”胡大麻子见状，急忙向张卿玉跑来，想拦着他们。

“你不要过来呀，离我远点！”刘局急忙制止了胡大麻子。

那家伙一身臭味，任谁闻着都想吐。

出了酒店大门，张卿玉鼻子里一下轻松不少，九姑娘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王雨生安排的车子早已等在门口，他急忙过来打开车门，让两人人钻进车子。

再后来关于王雨生和刘局说了些什么张卿玉不得而知，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离开这地方。

回来时还是挺顺利的，不过赶到道观，也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天色将黑。

九姑娘让他将盛放骨灰的瓦罐放到偏殿，然后要他点上三柱香，吩咐弟子小芹去做晚饭，不在话下。

沿江市一行，张卿玉对师父九姑娘的身份更加迷离，她真的是厉鬼？又或者真是神婆？可无上观从未接受过附近老百姓的香火、更未替人消灾解难过，她到底是何人？

经此一事，张卿玉也发现他脑子想的事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会想事情。比如早晨的事，他能想到文建国和秦三肯定有联系，胡大麻子也和文建国是一伙的，而且他能想到文志远的伤只有九姑娘能治好；再比如，胡大麻子之所以嘴里吐屎，一定是九姑娘搞得鬼……

当夜再无他话，张卿玉收拾好明早上学的一应用品后，闻着九姑娘的体香很快沉睡过去。

星期一早晨，九姑娘依然早早送他到学校。

利用课外时间，张卿玉找到林忠阳，把九姑娘曾经说的话对他说了一遍。

但林忠阳似乎并不在乎，骂了他一句“神棍”，并将那天九姑娘送他的黄符扔到地下，满脸鄙夷的走开。

张卿玉苦笑一下，捡起黄符没有再劝他，心里只说一句：既然不信，那便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