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总是来的早一些。
赫云修从书房踏回卧房,木秋服侍沐浴更衣便识趣地退出房间。
也不知今晚小姐来不来侍夫房里。
赫云修穿着寝衣在卧房来回踱步,目光炯炯地扫视着她的房间,
快到亥时,她不见一点动静,显然是打定主意让他今晚独守空房。
苦肉计不能经常用,女丞相今晚也没进云缈阁。
赫云修深邃的眼眸在烛火的照耀下添了几分神秘。
他赫云修追王妃还等着别人来撮合?
她不来那就他去找她。
总之,让他独守空房是不可能的。
赫云修踏出房门,大步来到她房门前。
心涟、心漪作势要拦。
赫云修面色微沉,低喝一声,“退下!”
两奴婢被他的气场震慑的心肝一颤。
天呐,令侍夫冷着脸的时候好吓人。
连忙放下阻拦的手臂侧身让开路。
星潼坐在榻上,一晚上目光也在打量他的房间,见他进了卧房,之前窗户上还有他来回走动的影子。
她不过是下榻拿了个暖手炉,再抬头时影子不见了。
咦,他睡了?
他会这么老实?
正疑问就听到门口传来他的喝令声。
她急忙下榻要把他堵在门外。
但已经迟了。
赫云修推开门踏进,因为卧室有帷幔的遮挡。
加上星潼走的急,身子竟直直撞进他怀里。
赫云修拔过挡在俩人之间的帷幔,紧紧搂上她纤细的腰肢。
眉梢眼角泛着深情,“夫人等不及了?这么快就投怀送抱。
若知道夫人在屋子里苦苦等候,为夫该早点进来陪夫人。”
星潼见他一副无赖劲,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朝他胸口捶了过去。
赫云修抬掌扣住她手掌,揽在她腰间的手却丝毫未动。
笑道:“夫人,早上打的还没好,还打?”
星潼拽了拽拳头,拽不出。
腰也被他钳制的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可恶,她打不过这男人。
而且这姿势属实有些暧昧。
恨然道:“难道你不该打吗?”
“该!你看我不是乖乖地任你责打?”
“乖个屁!”星潼眼眸里含着怒意,“赫云修,你放开我,你别忘了这里是东丹。
这儿是我的院子,不是你烈王府的昭明殿!”
“在哪有什么区别?只要本王想,你的云缈阁随时能变成我昭明殿。”
赫云修淡淡地说着,一双眼眸紧紧看着她乌黑闪亮的眼睛。
星潼知道他有这个能耐,咬牙道:“你放不放!”
“放!不过,我今晚要睡在你屋子里!”
“不准!”
“噢?那我不放,待会儿直接将你抱到床上,反正我现在是你侍夫。
可以光明正大与你行床第之欢!”赫云修赤裸裸地威胁。
星潼寸步不让,“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任你摆布?”
赫云修笑了笑道:“星潼,你当知道,我不是没能力占有你。
而是不愿勉强你,以前是,现在也是!”
说着松了手上的力道,放开怀中的人儿。
径直在榻前坐下,见香炉里点着芸茵香。
淡淡的清香在鼻息萦绕。
赫云修看了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人,起身来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站在这做什么?过来坐!”
星潼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
两人一左一右坐了。
赫云修指着香炉道:“夫人,你可知你走后,我一直睡在你房间,每晚让含文点了这芸茵香。
每次闻到这淡雅的香味,就仿佛你还在我身边一样,我才能踏实地睡个好觉。
星潼,你的房间除了含文、含芝,我不让任何人进去,一应陈设跟你走之前一模一样。”
星潼怔怔盯着他,见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这些事她白天听折风说了,他也知道她知道。
他现在提起,分明就是没话找话,然后找机会赖在她房间。
星潼凝眸片刻,认真说道:“赫云修,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我的心口也不会疼。
我承认我也忘不了你。
但,我们之间始终是发生了隔阂。
我们分开一年,不是一个月。
这一年,三百六十天。
我好不容易才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且我也不再奢望你还能回到我身边。
这一年。
伤心时,我一个人疗伤。
难过时,我一个人偷着掉眼泪。
但不管怎样煎熬,我从失恋的痛苦里走了出来。
然而,你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