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堂道:“臣知道,但事关我妹妹,恐防隔墙有耳,还请殿下移步!”
赫云修可以不管傅少堂,但关系到星潼,他不能不管,冷然道:“带路!”
来到书房,赫云修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立在旁边的人,说道:“傅少堂,你故弄玄虚让本王前来,到底什么事?”
傅少堂道:“烈王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阿星还放不下你。
你若加以诱哄,我妹妹定然会动摇回东丹的念头。
她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也不愿看她饱受相思之苦。
但眼下群狼环伺,我妹妹不宜留在北冥,还请殿下体恤放过我妹妹。”
赫云修俊眉一挑,“你此言何意?”
傅少堂随即将黑衣人写的纸条呈上。
赫云修扫过纸条上的字,脸色阴寒,“傅少堂,你这么多年没查到这黑衣人的丝毫线索?”
“没有,臣怀疑他与清阳教曹阳那狗贼有关,他来去无踪,我始终探不到他的秘密。
如今他在暗,阿星在明,即便有我的保护,加上殿下您的护卫。
但百密一疏,万一让黑衣人杀了我妹妹,到时你我将悔之晚矣。
还有,太子殿下垂涎我妹妹的美貌,想将她纳进东宫。
我可以拒绝一次,太子倘若再开口.……”
“你说什么?赫云齐竟敢觊觎我的女人。”赫云修打断他的话,眸子里染上厉色。
“是,所以烈王殿下,京城形势复杂,柳谦杀我妹妹之心不死,我断不能让我妹妹继续留在北冥。”
赫云修看他眸子里划过担忧,如今他赐婚的事尚未解决,三块龟甲尚不知下落。
她身边危机四伏,让她回到东丹确实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想到她走,他心里万分不舍,思量良久,道:“好,傅少堂,我不拦她。
还是那句话,你把她照顾好。
待我解决了赐婚之事,本王会亲自到东丹把她迎回北冥。”
“是!”傅少堂淡淡应了一声,心里却道,等妹妹回到东丹,还由得你烈王殿下?
赫云修明知他在敷衍,却没再多说什么,到时候恐怕也由不得你傅少堂。
站起身道:“告辞!”
“臣恭送殿下!”
赫云修回到烈王府。
折风等人皆是一脸失望。
是王爷不会哄女孩子,还是星潼不原谅王爷。
竟有点羡慕折影能贴身保护星潼,不像他们每天要看那个刘小姐来王府纠缠王爷。
能烦死个人!
三天后,傅少堂骑着骏马带着两百精锐,护送妹妹回东丹。
星潼只带了心涟、心漪两个丫头。
还没出京城,倪真便与星潼坐在一辆马车上。
心涟、心漪自觉退出马车,与柔婵、柔芳坐在一辆马车上。
白颠颠嫌冷,让傅少堂给他备了马车,跟在倪真的车驾后。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出了京城。
赫云修站在城楼上,目光锁住最中间的马车,直到车队消失依然不肯收回视线。
穆琰攸地闪到他跟前,整了整凌乱的衣摆,叹口气道:“世事无常啊,该走的人不走,不该走的人却走了!”
赫云修收回目光,看他满脸风霜,说道:“怎么,南司铭兄妹准备留在北冥过春节。”
“可不是!”穆琰扬了下额前的碎发,道:“司韵说他七哥怕回到南诏,司韵被皇后迫害。
说皇后身边有个叫李善林的谋士,心机深沉、手段阴狠,听说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曹阳。
殿下,司韵说这个叫曹阳的谋士还是傅少堂的仇人。”
“曹阳?”赫云修想到傅少堂那晚所说,此人很可能会危及星潼的性命。
“折苍!”
折苍立即跃下。
赫云修转身对他说道:“折苍,你去一趟南诏,南诏有三块龟甲,你先去打探寻找。
顺便留意曹阳的动静,若他往东丹派杀手,你立刻给折影传信。”
“属下遵命!”
折苍抱拳而去。
赫云修看着眼前还在整理衣服的人,道:“最近你跟南诏公主相处不错,一口一个司韵叫的这般亲密。”
穆琰忙道:“哪有,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躲哪都能被她找到,这不,刚费了好大劲才把她甩开。”
赫云修拍了拍他肩膀,道:“穆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南诏公主心性单纯,对你一心一意,你也该收收心,怜取眼前人。”
穆琰听殿下语气伤感,还劝他接受司韵。
往日殿下从不会给他说这些话。
星潼走了,殿下受刺激了?
“殿下,喝酒吗?我让人喊玄风,咱们去半日闲不醉不休!”
赫云修望着空荡荡的古道,“不了,我还有事,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