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潼缓过一口气,望了眼白雪茫茫的大地,
暗自伤怀,烈王府不再是她的栖息之所,傅府她也不想回去。
万没料到,不到一天时间,她便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咬牙忍了忍胸口的疼痛,道:“傅府我不会回去,我还想再找一找折影,之后我会找客栈住,你走吧!”
说完转身忍着越来越疼的心脏,寻找折影的身影。
冰雪满脸焦急,抬头见少爷迎面走过来。
忙道:“少爷,小姐在雪地走了半个下午,再这么走下去一定会感染风寒,您快劝劝小姐。”
傅少堂立掌止住她的话,看妹妹如此折磨自己,和他当时失去筱云一样,整个人仿佛被猛兽吞噬,万念俱灰。
妹妹把自己置身在冰冷的世界里,无非想让受伤的心能好过一点。
她折磨自己,他当哥哥的怎能不心疼。
当下迈开脚步远远跟着她。
冰雪与素魄两人对视一眼,随着两位主子的身影并肩前行。
星潼六神无主地又走完一条街,身体因为长期处在冰冷的环境里,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惊觉身后有人,急忙回身,却见傅少堂披着一身白雪,不知跟了她多久。
星潼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折影找不到!
赫云修整整一下午都没现身,他真的决定放弃她了!
而如今唯一关心她的却是她曾经的仇人!
这样的两极反转让她怎么接受。
胸口越来越疼,一再的超过她可承受的程度。
傅少堂疾步来到她身前,替她拍掉肩膀上的雪花。
连忙把自己的披风摘下,披到她身上,给她仔细系好带子。
开口道:“阿星,别走了,跟哥回去,好吗?”
星潼怔怔看着他,见他满心满眼对她的心疼,眼泪竟控制不住扑簌簌地落下。
傅少堂把她往怀里拉了一把,双手搓着她冰凉的肩膀。
道:“阿星,哥懂你的心情,知道你心里难过,你若想哭便大声哭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
他的话像稻草般压倒她心底最后一丝防线。
星潼把头埋在他胸膛,哭得泣不成声。
傅少堂听她哭,心如刀割,只恨自己不能替妹妹受了这份苦楚。
星潼不想哭,也不想把脆弱表现出来,可是她无论怎样控制都控制不住。
刚喘过一口气,就觉得心脏猛然一阵剧烈绞痛,紧跟着喉间涌上腥甜。
星潼一把将傅少堂推开,一口鲜血猛地吐出。
血印在白雪之上,像一朵妖艳的彼岸花,纯洁且凄美。
紧接着眼前一黑身体重重向前栽去。
傅少堂大惊,连忙伸手把她接住,见她突然昏迷,摇晃了下她身体。
焦急地喊道:“阿星,你怎么了,你醒醒啊,阿星,你别吓哥,你快醒醒,阿星!”
却不见她有醒转的迹象,急忙打横将人抱起。
冰雪、素魄匆匆上前,道:“少爷,小姐为何会突然昏迷。”
傅少堂语声焦灼,“素魄,你快去请大夫!”
“是!”素魄踩了轻功离去。
傅少堂抱着妹妹疾步消失在白雪茫茫的街道上。
烈王府
赫云修一直坐在书房,片刻不曾离开过。
他目光紧紧盯着木盒,脑海里重复着与她的点点滴滴。
除了对她的思念,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事物。
突然,心口处疼痛非常,只是片刻就让他额头滚出汗珠。
他咬牙忍耐,然而,越是忍耐越是疼痛。
手掌抚上胸膛之际,腹中一阵翻滚,一口血猛地吐出,浸红面前的梨花木盒。
折风守在门外,见王爷突然吐血,大惊失色,连忙闪入,急切地询问,“王爷,您怎么了?
是噬魂毒精散的毒又发作了。”
赫云修摇了下头,盘膝而坐运功疗伤。
但是他发现锁在他心口的痛就像噬魂毒精散一样,用内力无法化解。
只得咬牙撑过这一波疼痛,今天下午他心口一直在作疼,只是这次更为严重。
赫云修刚刚缓过痛,折山匆匆踏进,禀道:“王爷,星潼小姐昏迷在街上,傅少堂将她带回了傅府。”
“她昏迷?”
赫云修幽深的眸子闪过担忧,沉沉问道:“她是感了风寒还是受伤了。”
折山单膝跪地,拱拳道:“王爷恕罪,属下离得远,只看到她靠在傅少堂怀里哭泣,然后不醒人事。
之后被傅少堂抱回傅府。”
“你说她哭了?”
“是!”折山老实回禀。
若不是伤心过度,她不会在大街上失态。
赫云修心疼难耐,马上胸口又开始绞痛。
缓了缓道:“我两个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