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惊愣一下,道:“你知道梅花印?
当时你中毒后,父皇也千方百计找人为你解毒。
听一个道人说过一嘴,说是若能找到身上有梅花印记的人,或许能帮你解了噬魂毒精散。
只不过希望十分渺茫,那道人说全天下近一百年都没再出现过梅花印记的人。
至于为什么能帮你解毒,朕真不知道,不骗你!”
父皇有没有撒谎,赫云修一看便知,这次父皇的确没忽悠他。
但将近一百年没出现的梅花印记,为什么会在星潼身上出现。
她不过是大坝子村里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难道她还有另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
皇上见他蹙眉思索,咳了一声道:“云修,还有四年半时间,眼下还是赶紧把七曲红的配方找到。”
赫云修挑眉道:“父皇你知道七曲红,您跟我师父一直有联系?”
“那是当然,那邹老头子就是父皇在外游玩时结识的好朋友。
不然,你怎么能拜到他门下,他又怎会倾尽毕生功力为你疗伤。”
“父皇,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皇上听儿子问,连忙端起桌上的茶掩饰心虚。
抿了一口茶,道:“父皇有什么秘密能瞒得住你。
日前,你师父给朕来信,说有了七曲红配方就能解你的毒。
你看,父皇我为你的毒,都从道馆走出来了。
你也别只顾着跟府里的小奴风花雪月,找配方要紧。”
“父皇,你真是为我的毒出来?
而不是怕朝局混乱,让你背上昏君的骂名,你才肯移驾出道馆?”
赫云修见父皇言不由衷的神情,若此人不是自己父皇,真就想一掌拍飞出去。
他赫云修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父皇,腾地站起身,道:“父皇,您若没什么事,儿臣便告退了。”
皇上点了下头,见他快迈出门时,突然喊了声,“云修,朕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赫云修迈出去的一只脚又伸回来,转身道:“父皇请讲!”
皇上缓缓站起身,道:“云修啊,你也不小了,朕听说你对府上的那个小奴婢宠爱有加。
五年后,你的毒也不知能不能解。
不如你现在把那奴婢纳了,给她一个名分,趁你还年轻力壮,赶紧生个孩子。
万一你以后去了,你还能有个后。
你放心,有父皇在,你的孩子朕定会尽心抚养,认真教导。”
赫云修见父皇一本正经的说着。
他本意是好的,但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的扎人心。
寒着脸道:“父皇,你到底是想让我死,还是想让我活。
您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好吗?”
说完一甩大袖踏门而出。
皇上见他发脾气,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对着御书房立着的人唠叨,“这孩子,朕说错了吗?
他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季福,你看他又跟朕发脾气,他是不是镇尺没挨够。”
季福连忙上前帮皇上顺气,“皇上,您别生气,烈王殿下从小就这性子,您是知道的。
殿下是把你当父亲才敢跟您这般任性,也是皇上您顾怜殿下,把殿下惯成了这个性子不是。”
皇上睨了他一眼道:“你个老东西,你向着谁说话,你是不是烈王派来安在朕身边的探子。”
季福连忙道:“哎呦,皇上您冤枉奴才了,奴才这一辈子只忠心皇上您的呀!”
皇上见他讨好的模样,心气顺了不少,“行了,扶朕看折子,你看那桌子上摆的高高的两列折子。
不知要看到什么时候,当皇上为什么要看折子,真是枯燥又无聊。”
季福见皇上苦着的脸,笑了笑,忙恭敬把人扶上宝座。
烈王在御书房挨皇上责打的消息很快传到太子与燕王的耳朵里。
两人没有幸灾乐祸,而是数不尽的透骨酸心。
父皇对他们从来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即便他们犯错也是敷衍的斥责几句。
唯有对烈王,父皇不止严厉责骂,还会动手打罚。
表面上父皇经常打骂烈王,实则饱含了父皇对烈王浓浓的爱子之情。
两人万分庆幸烈王命不久矣,不然这皇位哪有他们觊觎的份。
二人一下午在各自书房拈酸吃醋,提不起一点精神。
安宁侯府二公子柳谦前来拜见燕王。
赫云渤表示很郁闷,不见客。
柳谦有气没处撒,气的捏紧拳头一路奔回侯府,坐在侯府大厅暗生闷气。
于管事恭立在大厅外,随时等候二公子的差遣。
柳泰经过大厅见二弟满脸怒色,在他身旁坐下,问道:“二弟,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柳谦一拳重重砸在茶桌上,恨声道:“大哥,你知道我之前在街上看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