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伸手,一把拽住宁青婳的裙摆,生怕她会把自己关外面似的。
“你,你不想活了?”
“敢把我丢在医院走廊?”他喘着气,艰难质问。
宁青婳瞅着白寂川死灰色的脸,心中猜想,这货过度透支了异能,现在精神力虚弱,肯定无法再控制到她。
所以现在的白寂川,对她是没有威胁的。
她眼神逐渐嚣张,直接将白寂川的手从自己裙摆拍下去。
“对,怎样?”
“现在事情很多,没时间陪你这个小少爷闹。”
“那个谁,推你家小少爷回去,待会在我这噶了,我可负不起这责任。”
她说着就要关门。
白寂川眼眶一红,心中又着急,直接从轮椅上扑上来,抱住了宁青婳的大腿。
“你等我身体恢复,我不会,放过你。”他嗓音虚弱地警告,眼眶红得像马上要哭出来。
宁青婳低眸,看着白寂川委屈得像个被老母亲丢弃的孩子。
......还是心软了。
她实在是不忍心看见这张绝色的脸上,因她挂上泪珠。
“行吧,那个谁,把他推进来。”她抽开腿往里走,白寂川差点扑在地上。
他嘴唇微微撅起,气得上下排牙齿都在打架。
好,好你个死丫头。
竟然像对狗一样对待她的救命恩人!
董婵一只手推着轮椅,另一只手嫌丢人地捂着自己半边脸。
她认识白寂川17年,从来没见他这样丢人过。
竟然跪在地上,耍无赖地抱着一个女人的大腿......
宁青婳在客厅的沙发上假寐,等人力资源公司送人过来。
白寂川叫董婵把轮椅靠在宁青婳的沙发旁边,满足地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垂眸,掩下满眼的欣喜。
虽然不是第一次牵了。
但他依旧喜欢这该死的触感,软滑纤细,怎么抓都抓不够。
宁青婳任由他抓着,那漫不经心的眼神,像在哄着一只不通人性的宠物。
“你是我的未婚妻。”白寂川双眼轻阖着,咕哝道。
“那我身体不舒服,你就要履行未婚妻的义务,好好照顾我。”
嗓音虽然带着病态的苍白无力,语气却理直气壮的很。
宁青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理着白寂川,慵懒道:
“我从来没承认过,我是你的未婚妻。”
白寂川倏地睁眼,那双狭长妖孽的眸子,现在红得厉害,幽怨又委屈,他不自觉地拔高了音量控诉:
“你既不喜欢我,昨晚又为什么摸我一个晚上!”
呃......
宁青婳失语地看向头顶的水晶吊灯。
他不是昏迷了么,怎么会知道自己摸了他一个晚上。
要不要这么尴尬啊。
“宁青婳,你摸了我,不对我负责么?”白寂川见似乎有戏,继续幽怨控诉。
原来这死丫头是吃软不吃硬的,喜欢别人撒娇是吧?
宁青婳脑瓜子一抽一抽地疼,一脚踹向轮椅,白寂川往远处的角落滑去。
“不就摸你两下么,大不了让你摸回来,总是挂在嘴边说什么?”她最讨厌矫情的男人了。
白寂川两眼一黑,生生被气得再次昏过去。
董婵没好气地去扶住白寂川的轮椅。
她原以为是宁青婳缠着白寂川,可如今一看,竟是白寂川死皮赖脸地缠着宁青婳。
如今虽然还是看宁青婳不顺眼,倒也比之前好多了。
从书房下来去别墅大门口,要绕过客厅。
宁北芷刚下楼梯,凑巧看见白寂川和宁青婳打情骂俏的一幕。
她脸色愈发难看,加快了离开了脚步。
早晚都要被赶出去,倒不如自己离开来得体面。
一个白寂川而已,就让宁青婳厉害成这副模样。
可白寂川不是白氏家族中最不受宠的那个么?
宁青婳都能钓到白寂川,若是妹妹出手,还指不定能钓到多大的肥鱼。
再加上爸爸当年和白家那位之间的事情......
宁家若想借此翻身,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公司那边才送了人过来。
宁青婳随眼缘挑选了家佣和管家,又一一指派了任务,等他们将宁明江一家的东西都扔出去时,也已经是傍晚了。
宁青婳大腿边挂着个坐着轮椅、刚刚苏醒的白寂川,她正指挥着家佣往楼上搬运自己买的新床。
另外两个家佣抬着一个保险柜从宁青婳眼前走过。
“等一下。”宁青婳走过去,蹲在保险柜前。
“哪里搬出来的,我怎么没见到过?”
她打量着问。
其中一个家佣回答:“是从顶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