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羽衣,出生扬州,罪官之后。六岁那年父母得罪了朝中权贵入了狱,被抄了家。自己也被卖做官妓,本以为往后余生将是瘦马。幸得盟主所救,在陈羽衣哀求下,盟主杀了朝中权贵报了家仇。可父母已亡在狱中,自己无处可去只好跟随盟主入仙剑盟。
盟主收其为义女待如己出,教导功夫从不藏私。如今更承诺荐我入仙门学道,大恩大德此生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衔环结草以报。如此盟主让我去寻失散血脉,我定不负所望。
陈羽衣依盟主所给线索,来到武陵郡叶家村。找到里长村老,询问了村里十六岁年纪之人。得了消息,一家一户寻找问询,俱不是自己所要。如今只剩最后一户,只当死马当活马医,只得硬着头皮闯入。
陈羽衣入得农户家中,真是家徒四壁,一间茅房却居了八口人。家主是普通农人夫妇,虽不过中年,却已苍老如五六十之老人。民间之艰辛已到如此地步了吗?这家亦算是好的了,起码六个小儿还有幸存活。
陈羽衣:“十六年前,贵家可得一男童?”
农人夫妇畏缩如虎,当家男人胆颤答曰:“不敢瞒仙子,有的。”
“如今何在?”
两夫妇脸色有异,不敢作答,陈羽衣拔出青锋再度逼问:“莫要隐瞒,老实交代。”
两夫妇见露了凶器,知道是自己惹不起之人,怕的连连磕头:“仙子饶命!仙子饶命!”
陈羽衣拿出一两银锭,交于农妇之手,安抚道:“莫怕,只管道来,我非坏人。”
得了银两,知道不说也交不出人,只得如实道来:“实不相瞒,十年前病死了。”
“如何病死的?是否汝两亲生?”
农夫回话:“是遭了病死的,非我俩亲生,乃河边捡来。”
“身上可有辨认之记号?”
“有!肩膀上有三道伤疤。”
陈羽衣一震,自己要寻得义父血脉竟然已死?这可如何是好?义父知道,定然伤心。
“葬在何处?可有坟茔?”
“葬在村西乱岗,农户人家,如何有钱置办坟茔?早折孩童,亦不得立碑,故草草葬之。”
“生前可有受苦?”
“贫困人家,哪有什么福可享,旦有一餐,他也能吃一口罢了。”
听到此言,陈羽衣情知辜负了义父所托,心神忐忑,也不与农夫作别,自己出了门离去了。
农人一家目送陈羽衣远走,俱松了一口气。
年纪最大之儿问农夫:“爹,大哥不是被卖了吗?如何却说死了?”
农人忙把儿子嘴巴捂住,怒斥道:“住口,莫乱说,不要命了!”
儿子还要倔强:“如今人家亲眷找上门,如何让人血肉分离?”
农人寻得棍子,打骂道:“就你多嘴!就你多嘴!若不是那五吊钱,如何养得活你们,那女子分明是帮派中人,所怪罪起来,全家都葬送在你口中!”
儿子吃疼,只得求饶:“我错了,以后不敢再说,只当烂在心里,爹饶过啊。”
在妇人求情下,农夫才放过。
陈羽衣去到村西,果见乱坟遍地,多是无碑无牌之墓,根本无法辨认,只得驻足思索如何回去告知义父。
归去路上,心情忐忑,不知不觉羽衣到了武陵山下小镇。心想已多日风餐露宿,回去尚不知如何跟义父禀报,不如寻家客栈歇息一日。
进得客栈,小儿上前招呼。羽衣见有两男女一桌正在餐食,正在商议宗门大比之事,知是自家盟内弟子,便谢绝小二,自上向两人问好。
“在下仙剑盟神剑宗弟子陈羽衣,见过两位同列,听见两位在商议宗门大比之事,打扰了。”
“师姐安好,我两是忘剑宗黄字门的,我叫黄依依。这位是我的师...弟,叶如果,叶如果!还坐着干嘛,向师姐问好。怎如此没有礼貌。叶如果!”
陈羽衣见女子拉扯身旁失神男子,不禁一笑。自知貌美,常有男子为其容颜所倾倒,只是没有如此男子般失魄罢了。便向叶如果行礼道:“叶师弟可好?”
男子慌忙起身,失措回礼:“好,我很好,师姐安好,师姐是叫陈羽衣?”
“师姐,莫站着,既是自己人,且座下,小二,加菜!”黄依依请羽衣座下,叫唤了小二加餐。
见黄依依招呼得滴水不漏,应是出身。至于那神魂落魄的男子,估计少有见识,难得出山门,见自己貌美,便直勾勾看着自己,却是缺了修养。羽衣如此想到。
“师妹,是要去参加宗门大比吗?”
“嗯,师姐也是回去参加大比的吗?若不嫌弃,正好一起。”
“不是,不过正要回神剑宗,孤身一人,正愁孤独。”
“太好了,有神仙样貌般的姐姐与我们通行,最好不过,是说是不是,如果?如果!”
“哦,是!是的,正好与羽衣通行。”
看眼前男女如此亲昵,应该是互有情愫。那那叶姓男子也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