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轶安继续问道:“那桑琪带走的圣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既然能让梅娘苦苦寻找你这么多年,想来一定是不寻常的宝物吧?”
梅保苦笑道:“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圣物,要不是梅娘提起,我压根就不知道我那婆娘竟然把部落里的圣物也带出来了。
但三——、哦不,梅娘既然提起这件事,那就一定不会有错。
否则,她也不会带着火爪营的人找了我这么多年。”
突然,梅保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突然跑进被炸毁的正房,在废墟中寻找着什么?
不多时,梅保在被炸碎的木床的旁边翻出了一个小小的铃铛。
那铃铛的外表早已被烟火熏得黝黑,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甚至连系在上面的绳子也被烧的消失不见。
“桑琪和我离开的时候很匆忙,甚至连盘缠和行李都没来得及带,但是她当时却执意要带着这个铃铛了,说这是她母亲给她的,要时刻带在身上。”
“我那婆娘对这个铃铛十分的喜欢,整天把它挂在幔帐上,平日里也经常的把玩,我每次问她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铃铛,但她总是对我笑而不语。后来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
“听梅娘说桑琪带走了部落的圣物,那唯一可能是圣物的东西就是这个铃铛了,因为除了它就是桑琪本人以及她身上那几件衣服了。
只是这铃铛和集市上卖的小二玩具没什么两样,说它是圣物我还是有些不信。”
说完,梅保将铃铛交到了萧绎安的手中。
萧绎安接过一看,但是从外形上看就是平日里挂在床头用作装饰的小铃铛,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用指甲将铃铛上的污渍刮去,露出里面的本色,暗黄的颜色,原来材质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黄铜了。
看来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铃铛,而圣物应该是另有其它。
“可以将这个铃铛送给我吗?”
“萧驸马对老夫一家有救命之恩,您想要老夫岂敢不给?更何况老婆子已经离去多年,小蝶也已经长大,有些事情也该放下了。”
天亮之后,萧轶安带着陈业和陈子良返回金陵,为了保险起见,他强烈邀请梅保三人和自己共同到金陵居住,至于在城里落户的手续自然有公主府的人去办理,无需他自己操心。
萧轶安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考虑到梅娘这一伙人昨晚袭击梅保的时候,未必会派出所有人来参战。
也就是说,对方在来之前有很大的概率会安排部分人员留守接应,那这样一来,梅保一家的居住地点就已经暴露了。
其次是让梅保这样的人物居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日后有什么紧急的事可以相互的照应和联络。
先打发陈业和陈子良回去报信,安排梅保一家人不提,单说萧绎安。
他独自一人朝着林府走去,不知怎么的,萧绎安突然发现自己每次去找林悦溪总是会发生这样或那样的事情,从而使得二人见面十分的坎坷。
来到林府正门,把门的小厮早已看见了他,于是连忙跪倒行礼。
“哎呦,萧驸马,您有日子没来了。”
见那小厮一脸的谄媚,听到对方热情的问候,让萧绎安感觉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
“怎么听上去这么别扭呢?”
“林小姐在么?”
小厮连忙答道:“在、在,您直接进去就成。”
此时的林悦溪刚刚早饭完毕,正在书房内整理账册,见萧绎安进来连忙微笑地迎了上去。
“萧大哥!”
突然,她整个身体顿时僵住了,因为此时的萧绎安浑身上下湿漉漉而且脏兮兮的,脸上虽然用水洗过,但乱蓬蓬的头发很明显地表示出对方刚刚经历过什么不如意的事情。
“萧大哥,你这是——?”
萧绎安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浑身上下十分的狼狈,于是不禁尴尬一笑,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林悦溪听完大吃一惊,没想到冷炎部落居然敢如此大摇大摆地跑到天子脚下刺杀当朝的驸马。
她常年在外做生意,走南闯北的见识也多,冷炎部落有多可怕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因此对萧轶安的遭遇感到阵阵的后怕。
林悦溪正想吩咐星儿去打水,想先让萧轶安洗漱,结果对方却制止了她。
“我今天直接来见你是有一件要事要说,说完我马上就走。”
见萧轶安表情严肃,知道是有大事要商量,于是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只留二人在客厅内。
当然,男女有别,虽是密谈,但也绝对不能关着门说话。
“梁氏商会的人来找我了,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皇帝想让我叫出抗生素的配方,让梁氏商会一家生产和销售,现在对方已经找上门来,所以我们之间的计划要做些调整。”
林悦溪听完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他知道抗生素一旦批量生产对天下格局的影响会有多大,也知道向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