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贼寇——”
赵晨高声怒吼,前面就是贼寇的帅旗,抓住常敬衡,彻底铲除大州这块顽固的“皮癣”,到时候就可以回家了。
他已经出征在外三年有余,每当想起家中的妻儿,他这个大男人甚至会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的流泪。
三年了,孙化波被彻底打败了,如今常敬衡就在眼前,只要消灭他,便意味着大州最大的两股反叛势力彻底瓦解、意味着战争的彻底结束、更意味着自己马上就能回家了。
一百丈
九十丈
八十丈
距离常敬衡的帅旗越来越近,甚至可以看清楚船上士兵的容貌。
突然,一阵阵清脆的锣声突然在这群骑兵的耳边响起,无数只箭矢从大州骑兵队伍的左侧袭来,猝不及防之下,伴随着战马发出阵阵痛苦的嘶鸣,顿时将大州的骑兵队伍连人带马射倒了一大片,死伤达到数百人。
骑兵的攻击队形顿时散了下来。而赵晨本人也被射中了四五支箭,但幸好没有受伤,原因只有一个——重甲难透。
有埋伏!
这三个字突然显现赵晨的脑海中。
紧接着,便看见自己左侧的树林中人影攒动,一大片黑色的战旗纷纷竖起,一个大大的“常”字在众多旗帜中格外的醒目。
好个常敬衡,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还手之力!
“将军,敌人就算是有埋伏又能怎样,不如我们冲进林子,消灭这些伏兵。”
说话的是赵晨手下的一员副将。
然而,赵晨看着那片树林里雾气朦胧,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埋伏在里面。
“不可,林中敌情不明,而且我军是骑兵,一旦进了林子战马根本跑不快,那和送死没什么分别。”
赵晨断然拒绝,紧接着,他下达了第二道命令。
“传令,对林子里的伏兵不予理睬,继续攻击并焚烧叛军的停靠在江边的船只。”
不得不说,赵晨是一名十分优秀的将领,他这道命令无疑是正确的。
骑兵虽然速度快,冲击力强,但是自身的目标也大,一旦进入树林、谷底等地形狭窄的地方,就不得不让自己行进的速度慢下来。
到时候敌人的步兵便可以利用自身灵活的优势肆意出击,而自己却只能被动挨打。
之前他领兵攻击狭窄细长的隘口十分的费劲也正是因为如此。
而相反,不理睬林子里的伏兵,但只要将敌人的渡江的船只给烧了,便可以彻底切断敌人的退路,哪怕是自己的五千骑兵全军覆没在这里,靖安军的其它军队也会见这股叛军全部消灭。
此时,站在船头上的乔庸见官兵受挫之后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便开始分兵两路。
小部分兵力不停地沿着树林游走,并疯狂地朝林中射箭,杀伤己方的伏兵,另一大部分则重新组成了进攻的队形,并朝着自己的方向继续冲了过来。
“了不起!”
乔庸心中暗暗称赞,官军这支骑兵队伍的统领能做到临危不乱,并且随机应变,针对战场的形势变化及时作出正确的调整部署,真有有上将军之才。
只是不知此人是谁?是萧唐安吗?
紧接着,只见乔庸轻轻挥动手中的令旗,停靠在江边的渔船的船夫们立即抬起手中的竹竿,同时船帆迅速升起,在风力的推动下,船只缓缓驶离江岸。
当赵晨的骑兵来到岸边时,敌人的船只已经驶离岸边四五丈远。
“放箭!”
随着赵晨的一声令下,岸上的骑兵们纷纷弯弓搭箭,朝着江中的船只一顿乱射,眼见敌人越来越远,下江去追是不可能了。
但船上的士兵们早有准备,纷纷取出盾牌护在身前,一轮乱箭下去对他们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妈的,倒霉,就差一点儿!”
骑在马上的赵晨不禁破口大骂。
其余将士也觉得惋惜,只差一点便能毁掉这些船。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旁边一名副将问道,赵晨恨恨地看了一眼逐渐远离的船只,转头毅然说道:“守在这里,待后面的步兵突破隘口,到时候我们前后夹击,全歼常敬衡的散兵。”
然而,他话音刚落,突然发现己方一侧的天空中出现了那许多密密麻麻的黑点儿。
很快,这些黑点由小变大,并夹杂着呼啸声朝他们飞快地砸了过来。
那是无数块巨石,这些巨石砸到骑兵队伍里,发出一阵阵轰隆隆的响声,砸的地下的泥土四下飞溅。
“散开!”
赵晨的眼中终于出现惧色,连忙下令自己的士兵散开躲避巨石的攻击。
但在敌人的突袭之下,他的命令还是太迟了。
这些大小不一的石块儿准确地命中自己骑兵队伍的正中心,伴随着士兵们的惨叫,不少士兵被砸到脑浆迸裂,当场死亡。
还有不少士兵的被砸中了四肢,手臂和腿骨以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