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了?
转身一看,原来是街道对面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摊子?
摊子并不大,只是简陋的用粗布搭一个凉棚,下面摆了两张桌子,旁边就是两个大木桶,里面装的就是豆腐脑和卤汁了。
打定主意,萧绎安转身来到桌子前坐下,点了一碗豆腐脑儿津津有味儿地吃了起来。
这卖豆腐脑儿的是一对夫妻,掌柜的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面相普普通通,属于那种大众脸,放在人堆里就找不见的那种;
那婆娘二十来岁,说实在的长得算不得漂亮,但胜在朴实无华,夫妻二人一人张罗迎客,一人端碗洗碗,配合得很是默契。
萧绎安本就健谈,不多时便和这当家的熟络了。
原来这摊主姓王,名叫国梁,原本也是州国人,后来因躲避战乱,不得不举家南迁,一路上家里其他人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他一人来到了金陵。
凭着祖传做豆腐的手艺在这金陵城中倒也安顿了下来,后来娶了现任的妻子张氏,夫妻二人夫唱妇随,日子过得倒也宁静祥和。
当王国梁知道坐在自己面前吃豆腐脑儿的公子竟然是州国的安王时,顿时神色大变,连忙拉着婆娘跪下磕头。
萧绎安倒是无所谓的一笑。
“本王在金陵名为使者,实则人质,处境比你们夫妻可是差的太多了,你二人日后也无需多理,出门在外理应互助。”
王国梁却认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身在何处,君臣之礼、尊卑之序不可废,因此依然按照礼数给萧绎安行礼。
质子的生活是极其无聊的,虽然目前自身的处境相对舒适安全,吃穿用度也一应俱全,但孤独寂寞却时常伴随萧绎安的左右。
这里虽然远离州国朝堂诸子夺嫡之争,但远离真的就能摆脱一切吗?
自己的机会在哪里?
自己的未来又在哪里?
刚开始,萧轶安每每想起这个问题都颇感惆怅,不过后来时间久了也就释然了。
甚至觉得在这南梁当一辈子质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像门口那个卖豆腐脑儿的王国梁那样,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想开了,心情也就好的多了。
每天清晨,只要天气许可,萧绎安都会雷打不动地外出跑步。
按照现代的方法进行诸如引体向上、俯卧撑之类的体能训练,回到英安院前通常会点上一碗豆腐脑儿,再和王国梁唠唠家常来了却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