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心里生出些许担忧。

黛意该不会嫌弃自己老吧？

“如果……”

怀铭憬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有讲出个所以然，禾黛意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如果什么？”

怀铭憬眼神闪躲：“没什么。”

禾黛意歪歪头，想不通，刚打算问他机器人的肚皮是怎么回事，怀铭憬的唇就覆了上来。

这一次和以往都不同，她感觉他好像很急迫，就连一向沉稳的喘息声都变得沉重起来。

“你知道刚刚你把我推走的时候，我有多失落吗？”

“刚刚……”

禾黛意正想说话，却被他快速堵住嘴。

她觉得真是奇怪，他明明问了问题，为什么自己回答的时候，又不让自己说了？

怀铭憬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恨不得将小黛意揉进他的骨头里。

怎么办，他好想得到她。

“黛意，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禾黛意的嘴唇得到释放：“会。”

“你爱我吗？”

“爱……是什么？”

还是上次那个没有回答的问题。

怀铭憬决定现在告诉她。

他将小黛意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坐在床沿，上半身覆在她身上。

“看着我。”

禾黛意乖乖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

“你觉得爱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爱你，你觉得爱是什么？”

禾黛意想了想他给自己的感受，然后轻轻在他的唇边啄了一下。

“是这个吗？”

怀铭憬低笑：“是也不是。”

禾黛意又抱住了他的腰身：“是这个吗？”

“是也不是。”

“那爱到底是什么？”

禾黛意发现自己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因为这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我可爱的小黛意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怀铭憬幽幽地在她耳边呢喃，恨不得现在就占有她。

他抚上小黛意的脸庞，揉捻着她的耳廓和耳垂，然后又来到她洁白胜雪的脖颈。

禾黛意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下轻微颤抖。

“好痒……”

“什么感觉？”

“酥酥麻麻的，好……难受。”

“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吗？”

禾黛意思考了一会：“我希望……你能重一点。”

怀铭憬满足了她的愿望。

“这难道就是爱吗？”

“是也不是。”

他握住她的手，悄悄带她往下。

禾黛意的手在触碰到炽热的一瞬间猛地弹开。

察觉到她的震惊，怀铭憬有些懊恼。

他就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急躁，万一吓到她就不好了。

“别害怕。”

“那是什么？”

怀铭憬没想好怎么说。

“是爱吗？”

怀铭憬蛊惑的声音夹杂了太多沙哑：“是也不是。”

“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怀铭憬看着她的眼睛，几近失控的边缘。

“因为我在克制。”

“为什么要克制？”

“因为不想伤害你。”

“可是你没有伤害我。”

“不，一切没有征得你允许的行为，就是伤害。”

“我不懂。”

“你迟早会懂的。”

“可是我想现在就懂。”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忍了这么多年都吃不上热豆腐，怀铭憬觉得自己讲这话有点讽刺。

“你还好吗？是不是发烧了？”

禾黛意摸到他的腰身好烫，前有未有的烫。

怀铭憬自诩克制力不错，如今面对禾黛意双手在自己腰间的探视，差点绷不住。

“别动，再动你就没了。”

禾黛意被他的声音吓住，那是一种充满了隐忍和克制的痛苦嗓音，让她的心神为之一颤。

她很听话，不让动就没动了。

“需要我做什么吗？你好像很不舒服。”

“不需要，抱着就好。”

怀铭憬将脸埋在她的肩膀，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上的火才终于褪去。

若是在以前还能更快，可现在竟然需要这么长时间。

他缓缓放开小黛意，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看见她脸蛋上的红晕，怀铭憬忍不住偷偷亲了一口。

为她盖好被子，怀铭憬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谢家。

禾琛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谢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