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停在一座楼前。
楼上挂着黑底金字牌匾,字体凌乱肆意,左下角由朱红笔圈出“赌”字。
惑乱。
惑乱人心还是惑乱天下?
越倾城顿生兴趣,抬步径直走进去。
影紧随其后。
原来所谓的赚钱是赌博。
楼内并无喧闹场景,大厅异常的安静。
古色古香的装修,环境清幽雅致,丝毫看不出赌坊的模样。
若非那不甚清晰的赌字,怕是会以为走错地方。
玉骨扇打开在身前轻扇,他嘴角轻勾“有趣”
赌坊并非不能开设,可偏偏要藏着掖着,倒是引人好奇的很。
不知是真有秘密,还是引人进门的手段。
不出片刻,侍从快步跑到跟前。
她跑动速度极快,呼吸却不见急促,有功夫底子在身。
影眼中出现戒备。
侍从有礼道“小姐,里面请”
越倾城两人随着侍从往里走。
他道“你们这里服务不够周到,竟无人在外迎客,让客人久等”
“小人的错,尿急如厕,未让人替换,请小姐见谅”
“好说好说”
往里走依然是一段安静的路,路尽头出现四个大门。
每个门上用朱笔写着大字,分别是铜、银、金、空四字。
铜、银和金很好理解,以赌注大小不同区分。
女尊世界人分三六九等,在这座赌坊更是阶级化分明。
空则是赌些钱财无法衡量的物件,比如手脚、人命……
他怀疑是变相的杀手组织。
越倾城白皙的手伸到影面前。
她呆愣的看着他,仿佛在问怎么了?
他心里怨念。
训练这么久了,怎还是如此的呆愣。
玉骨扇敲了敲她腰间钱袋“拿钱”
影反应过来,在钱袋中拿出金锭,递给候着的侍从。
侍从挂着得体笑容,手推向写着金字的大门。
“停,我去铜”
侍从推门动作顿住,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光是束发的白玉扣,能抵百姓几年开销。
更别说身着上等丝绸缝制的衣衫,手握价值不菲的白玉骨扇,浑身上下透着富人气质。
为何选择最低等的铜门?
难不成是冒充有钱人。
越倾城打断侍从的沉思,道“付了入门费,剩余换成铜钱送来”
“小姐可是认真的?”
“自然”
侍从摸了摸额头。
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客人,金锭换成铜钱,那可多少。
难道是来砸场子的?
侍从心中思绪纷飞,抬手推开铜门“小姐请”
进入铜门,入眼便是喧闹景象,凸显赌坊真正本色。
不知采用何种材质建造而成,在门外竟听不见里面半点声音。
铜门里皆是底层百姓, 穿着粗布麻衣,辛辛苦苦赚血汗钱,却沉迷于赌博。
越倾城两人的打扮与气质,混在其中格格不入。
“大……大……大……”
“小……小……小……”
“哈哈,我赢了”
各种不同声音充斥在耳边,他面带笑意,游走在每张赌桌上。
影紧随其后,生怕一时不察,将人弄丢。
“小影,你会不会赌钱?”
影摇了摇头。
她从不曾到过赌坊,人生中只有习武。
“这是人生乐趣,我教教你吧”
闻言,影暗暗后退一小步。
自主子坐在赌桌前,一把未赢过,让主子教的话,她怕是会输的倾家荡产。
越倾城轻撇她一眼。
前世无聊时光里,他会去赌场玩玩。
这是他独有的小乐趣,调和无趣人生的乐趣。
他运气不太好,赌局中十赌十输,是以刚刚选择最低档的铜门。
他可不会将钱大批量送人。
钱财如命。
铜板已输掉小半,影心下不忍,弯腰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主子,我可以听骰子”
“怎么不早说”
越倾城噌的站起身,拉着她向骰子桌走去。
今日要玩个尽兴,赚个盆满钵满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