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房间外响起敲门声。
房间内三人瞬间恢复如常。
凤时濯端坐在椅子上,越倾城亦如她般。
一本正经端坐。
云逸坐到琴桌旁,手指搭在琴弦上,做着抚琴的姿势。
“进”
凤时濯喊道。
一名陌生男子推门而入。
楼内普通欢场男子,并非她的下属。
毫无印象。
她开口问道“何事?”
男子弯身行礼,面上扬起自认勾人的笑容。
“奴名唤琉璃,听风楼新来的公子,自请前来伺候小姐”
凌厉视线在他身上扫过。
她冷声道“不需要”
云逸起身来到他面前,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不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挖我的墙脚”
琉璃捂着脸颊,眸中含泪,我见犹怜。
云逸食指指向门口“滚出去”
琉璃见势不妙,无人理会阻拦,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房间。
背对几人时,眸中无水渍,只余嫉妒至极的愤怒。
房门关上,云逸跪地请罪。
“主子,云逸有错”
错在管理不慎,楼中人自作主张,
搅了凤时濯的雅兴,是他的失职。
凤时濯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道“听风楼本就鱼龙混杂,既知有错便别重复错”
越倾城适时插话,皮笑肉不笑道“妻主绝色之姿,所到之处皆有人往上贴”
闻言,凤时濯微僵,极缓慢的转头看向他。
他低垂着头,食指在茶杯口转圈摩挲。
睫毛纤长浓密,将他眸中情绪遮个完全。
她无法看清,便无法分辨他的情绪。
更无法确定他是否明白妻主二字为何意。
妻主,即是妻亦是主。
她未开口,他便继续沉默。
凤时濯心中莫名生起股气。
撩完就跑?
她赌气端走他手上茶杯,放到离他最远的位置。
行为堪称幼稚。
越倾城愣怔住。
她心情莫名好上许多。
他心安理得,她心绪难安。
哪来的道理。
“几日后的花楼赛可有问题?”
云逸侧眸佯装未看她的行为。
他勾唇一笑,回道“主子放心,我已放出消息,听风楼内公子相继生病,恐会退出花楼赛”
“本座不日便会离开,花楼赛交由你全权负责”
云逸躬身,回道“属下必不负主子期望”
“云城之事你已知晓,陆续会有江湖人路过玉城,你注意下,有何消息随时飞鹰传书本座”
江湖人士集结云城,扬言声讨阎王殿。
入云城,必过玉城。
近几日,玉城内江湖人士必不会少。
“属下明白”
越倾城手支着下巴,视线将云逸从头打量到脚。
见两人聊完正事,开口问道“你是听风楼花魁?”
云逸起初微愣,反应过后点了点头。
“不过是众人恭维出的噱头罢了”
“花魁可赚钱?”
越倾城双眸发亮,看着他像在看行走的银子。
云逸被看的心中发毛,不自觉的脚步后退。
后退两步才察觉反应过大。
实属不该。
这位小姐想做什么?
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模糊的回道“还可以”
越倾城双眸微闭,再睁开时,不着调的气质霎时慵懒勾人。
一身华贵紫衣,墨发被紫色发带束成高马尾。
食指漫不经心的绕着墨发转圈,似笑非笑的眸内光华流转。
不言不动。
突然璀璨一笑,让人恨不得醉死在他的笑容中。
愿将他所需一切双手奉上。
同为男子的云逸看的愣神,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这位小姐着实勾人!
见此,越倾城大笑出声。
他走过去搭上云逸肩膀,问道“云逸觉得如何?我可有资格当花魁?”
云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越倾城是男子。
只听,当事人摇头叹道“这衣服该换换,某人眼光太差,非让我穿的和茄子一般”
云逸未注意他的话,只觉两人姿势过于亲密。
小公子着实胆大些,在凤时濯面前竟与他这般亲近。
这可是在害他。
他轻轻推开搭在肩膀上的手臂,双脚后退远离,速度快的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凤时濯冷眼扫过两人,站起身拉住越倾城胳膊。
力道不大。
他顺着力道撞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