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杰神思恍惚。
凤时濯面上不悦,问道“你寻我为何事?”
宇文杰回过神,恢复往常神色。
她道“凤殿,云城云城主家惨遭灭门,院内留下阎王殿的痕迹,江湖中几大门派欲齐聚声讨阎王殿”
“咳咳”
闻言,越倾城手捂唇轻咳起来。
他并非故意,实在是控制不住笑意。
这是什么名字?
阎王殿。
起名的人是个人才。
想他这些时日没少骂阎王是糊涂蛋。
他也够糊涂蛋。
听到她称呼凤时濯为凤殿,竟还不知何人起的名字。
凤时濯以为他喝茶呛到,抬手给他顺背。
“小心些”
越倾城摇头眯眼,却仍掩不住眸中笑意。
她关心他的习惯必须保持住。
凤时濯见他无碍便收回手。
视线扫到宇文杰正盯着越倾城看,眉眼间满是不悦。
两人在谈正事,她盯着越倾城看做什么?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明明是她先为越倾城顺背。
凤时濯开口道“你身为副殿,合该起些作用”
给她找些事情做,省的没事盯着越倾城看。
宇文杰满脸幽怨,道“红楼小二姐们每日工作四个时辰,若时辰增加还多给些银钱,我身为副殿事事处理,我得到什么了?你一年到头不回阎王殿,如今轮也该轮到你了”
名头上是阎王殿副殿主,可她觉得是免费劳工。
凤时濯挑眉,淡声道“不妨你来当殿主”
亲兄弟明算账。
虽为好友,亦是上下级。
何事都需她亲力亲为那怎么行。
宇文杰满脸愤恨,道“算你狠”
她若能驾驭那只听她命令的手下……
好吧。
她亦不当殿主。
“你可以走了”
事情谈完,凤时濯开始撵人。
宇文杰并未起身,问道“你是想亲自去云城?”
“你作为殿主去,我单独前往”
阎王殿殿主每次出现,必以青面獠牙面具遮面,无人见过殿主真实模样,是以江湖人只认面具。
即便出现在江湖人面前,亦无人知晓,她是让江湖恨得牙痒痒的人。
当然此事亦有弊端,常有人冒充阎王殿殿主。
宇文杰早知如此,不再多言。
她站起身轻抚衣衫褶皱,临走前对越倾城眨了眨眼。
“倾城若有事可来寻我,掌柜那里能让你找到我”
越倾城点了点头“好”
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还是个靠山。
不要白不要。
得到满意答案,她摇起手中折扇,满面笑容离开房间。
凤时濯撇了撇嘴,心中不满腹诽。
越倾城这个不识货的家伙。
找殿主难道不比找副殿主管用?
房间内只剩两人。
越倾城开口问道“凤少,这样的天气扇扇子,宇文不觉得凉吗?”
秋日已至,扇出凉风,岂不是更凉。
但他纯粹是好奇。
毕竟他看过狗血电视剧,里面自认风流倜傥的少爷,不管哪种天气总喜欢摇着扇子。
总有人说女子美丽冻人。
那这些男子所做是何意。
花孔雀开屏?
“你倒是挺关心她”
哪只耳朵听出来的关心?
他分明是好奇。
好奇懂不懂?
越倾城侧眸看她半响,脑中灵光一现。
他抬手揽上她的脖颈,好心情的问道“凤少是在吃醋吗?”
“不是”
口是心非。
他一个字都不信,但识趣未再多言。
或许……她们想法相同。
两人是同世界的人,最为了解彼此的人,不介意做最亲密的人。
可这是一场战争。
且看谁先吐露心声,谁便是输者。
越倾城转移话题,讨好道“不愧是凤少,无论在哪里都混的风生水起,日后本公子可全全依靠凤少啦”
他不介意吃软饭。
前世今生,躺在床上做米虫,是他最大的梦想。
凤时濯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很满意他的识相。
她扯开他的手臂丢开。
果然下秒又回到原处。
她算是看明白,凡事不可与他计较。
怕是与他幼时经历有关,他像小孩子喜做些事惹她关注,脸皮厚度非常人可比。
但凡她表现出点点不开心,他便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