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疑惑也仅仅只是存在了一瞬，她很快反应过来，然后似笑非笑的看我：“哦，你知道的还蛮快嘛。”

我点了点头，说：“我看到他了。”

她这才又笑了，不过比起刚才那个笑，这个很明显真实了很多，她说：“所以我说，你们根本就一点都不像。”

除了那张脸，没有任何地方相似。

那老虎卧在祈念玖的面前，祈念玖拿着她那把唐刀给老虎的脖颈大动脉放血：“小乖，我要看到那一天。”

她在说什么？那一天究竟是哪一天？

我还在持续懵逼中，然后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如果它感觉到疼痛，它会发狂攻击人吗？”

祈念玖回过头来，对着我说：“它已经活了几千年，四觉早就已经退化了，它不会感受到任何疼痛，况且，亲手了结了它生命的人是我，它守护在这里千年，自然是为了等我。”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老虎还是大猫？为什么它长得像老虎，叫声却是猫？”我还是头一次遇到长得跟老虎一样却是猫叫声的怪物，所以自然是好奇。

“听说过猫老虎吗？”她拿出手绢擦着唐刀，眼里的余光瞥了瞥那趴在地上的生物。

“猫老虎？”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我只知道照猫画虎。”

祈念玖轻轻笑了起来：“它是猫和老虎的混血。”

啊这，猫和老虎的混血，怪不得猫不猫虎不虎的，不过，猫和老虎真的不会有生殖隔离吗？

呸，又扯远了，这都不重要。

就在我一脸认真的想这猫老虎是怎么活了这么大岁数的时候，一旁的赵逸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看那个猫老虎的血顺着地上的暗槽流过去以后像什么？”

我看了看那暗槽里暗红色的血顺着纹路流到了怒目释迦牟尼像脚下，不禁大叫一声：“血莲花？”

佛祖本身就是要坐莲台的，这不奇怪，可怪就怪在，佛家讲究慈悲为怀，而且，现如今，这一切都变了，慈眉善目含笑看世人的佛祖变成了怒目圆睁的释迦牟尼像，他的胳膊足足有九条那么多，就像是狐狸的九条尾巴一样，受到了鲜血的供养，那像的嘴里闪着诡异的红光，脚下的台子变成了一朵盛开的血莲。

“佛坐莲！”三姑惊呼一声，看着我和赵逸不解的神色，咳了一声正色道：“这佛坐莲我只在古书上看过，说是婆婆柯教的圣像，其原理就是先由匠人事先刻好莲花的纹路，再由鲜血供奉，届时，佛像嘴里的夜明珠浸血，就会散发出诡异的红光，得此一观，不枉此生啊。”

婆婆柯教是个神秘的教派，没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由什么人创建的，但是它的受众范围其实并不广泛，民间流传的美梦成真说法只是它的外衣包装的其中一种，其实它有两副面孔，蛊惑民众自杀赎罪的同时，还在主张用圣像安息亡灵，能让皇室宗亲来日继续位列达官显赫，而代价就是血祭，对，血祭就是杀人。

将十四至十六岁的清白少女献祭，让她们躺在一旁的祭台上，提前打上一剂麻沸散，割断她们的手腕静脉，让那鲜血顺着纹路流到圣像底下，那头上插着羽毛打扮的酷似印第安土著的大祭司就会开始念咒，紧接着，唱上一曲音调难听的《安息》曲。

这一场繁杂的祭祀结束，被献祭的少女由于事先打了麻沸散感觉不到疼痛，她们的嘴角会带着一丝浅淡的微笑，由于放了过多血的面颊凹陷进去，举行完祭祀的祭司会亲吻少女凹陷进去的面颊，然后轻声说一声：“圣主会保佑亡灵得到安息。”这一套流程下来才算走完。

三姑看着那血慢慢的停止流动，猫老虎趴在地上，原本还在上下摇摆的尾巴已经不动了，重重闭上了眼睛，然后叹了一口气，看了赵逸一眼：“把那个东西取下来。”

赵逸会意，一个蛤蟆蹲的助跳身轻如燕的趴在那圣象身上往上爬，他从小学跆拳道，跟人打架是一把好手，此时此刻已经爬上去了。

那圣像的嗓子那里有个眼，眼里往外冒血，刚好浸泡了那颗含在嘴里的夜明珠，赵逸伸出右手进去摸，摸到以后跳到地上，左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白手绢来擦，一直到把夜明珠擦的没有一丝血迹以后，他又打开自己背包。

从背包里面拿出来一瓶百岁山，扭开瓶盖把水一股脑的往夜明珠上倒，那操作如云流水把我都看懵了，紧接着，又拿出一块干净的手绢接着擦，擦干净以后别说是看到血迹了，就连闻都闻不到了，他满意的扔了矿泉水瓶子和手绢，打量了一下夜明珠以后扔到我怀里。

我一脸懵的捧着那颗夜明珠，夜明珠很亮，有婴儿拳头那么大，他就那么不带一丝犹豫的扔我怀里，要不是我了解他，我都有些怀疑他对钱不感兴趣。

然后我就犯难了，我在犯难出去以后，那尸蜡和夜明珠该怎么销赃，三姑好像看出了我的难处，她说：“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师傅，让我这辈子过一回师傅瘾，我给你指条路。”

我一听，大喜，也不管地脏不脏，直接就跪下了，拿了赵逸一块手绢垫在地上，我就砰砰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