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界,自古以来,邪风盛,正气弱。
弱肉强食的道理,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得到体现。
可陈墨不管曾经如何,现在他只想做个好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愿意付出代价弥补曾经造成的冤孽。
“老人家,劫匪如今已灭,但附近还不太平。”
“你近日最好不要出门。”
老头闻言,又皱着个脸,看上去更苍老了,道:
“还不太平?是还有劫匪吗?”
“那不行,我更应该和周围邻居说一声。劫匪不死绝,我们心难安啊。”
陈墨不忍心打击这纯朴热情的老人,解释道:
“不是的,老人家,是附近还有扫荡劫匪的官兵,我怕他们会惊扰到你。”
石忠闻言,如释重负一笑:
“原来如此,但壮士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歪。”
“我相信,官兵不至于像劫匪一样残暴不讲理。”
还不容身子暖和一点,陈墨便匆匆辞行。
“老人家,有缘再见。”
“壮士慢走。”
……
小半天过后,陈墨一路狂奔至天武帝国西部,前面是一条宽几公里,水质清澈,奔腾宽阔的河流。
再往西,便是烈阳国了。
烈阳国与天武帝国同为南域三大帝国之一,其中金丹元婴高手众多,武力不比天武帝国差。
陈墨远远的瞧见清水河,心中也是一松。
“终于到了,过了河,就可以甩脱后方的追兵了。”
事到如今,他只想换个地方隐姓埋名,好好活下去。
清水河边有船只,陈墨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一处隐蔽的渡口。
“咚,咚,咚。”
一间小木屋前,陈墨三叩房门后,从里面走出一名疤脸汉子。
疤汉子作为渡口的蛇头,常年干偷渡的事,偶尔黑吃黑,一脸的凶厌。
当汉子看见陈墨,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一脸疲惫,明显是正在逃亡的人。
这种事做多了,蛇头也见怪不怪。
陈墨看上去很年轻,虽然身形和容貌都平平无奇,但身上的隐隐透露出的煞气,让疤脸汉子感到浑身阴冷。
这是个狠人,手中肯定有过十多条人命!
可这又如何?
疤脸汉子心中想到船舱中的药散,顿时底气十足,语气也变得冷静起来,道:
“起捞?”
在偷渡的行业中,起捞代表着走水路。
若是来者不懂,便说明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会被敲诈一笔。
“起捞,尽快!”
陈墨声音平静,但实际上他经过长时间的逃亡,已经筋疲力尽了。
“没问题,只是最近风大,这价格……”
闻言,陈墨也听懂了蛇头的意思,见他是在逃亡的人,蛇头落地起价了,说道:
“钱是小事,可若是耽误了我的事,你们也要准备好给我陪葬。”
“懂的。”
……
另一边,就在陈墨离开后不久。
“老人家,你是否看见一名受伤的黑衣男子?”
周忌单枪匹马追到此处,魔头很是谨慎,自从渡过一条河之后,便没办法通过手段追踪气息。
他只好一边追寻蛛丝马迹,一边向旁人打探。
石忠见周忌身穿军队铠甲,如同勇猛的将军,心中好感倍增。
“将军问此人,是有何要事?”
“小老头在一刻钟前见到一名黑衣男子,身上有伤……”
经过短暂的描述后,周忌笃定,老人口中之人,便是魔头陈墨!
“老人家,我乃青州步兵将军,黑衣人是附近匪山中的劫匪头领,我奉命围剿此贼。”
周忌说完便快速离去,一路上杀意浓厚,踏风而行。
这次,看你怎么跑!
只剩下石忠在风中迷茫不已。
“匪山?”
“魔头?”
“造孽啊!我做了什么?”
“老天,你为何如此玩弄小老头我?”
石忠万万没想到,自己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的仇人,居然被自己救了。
他对路人的一时心软,却救了这辈子最大的仇人。
造化弄人啊…
……
另一边,疤脸汉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陈墨拿出一袋子灵石之后,便快速从储物袋中拿出了船只。
清水河修士偷渡的船只,与凡人的船只有异。
与其说是船,却更像是陈墨前世的潜艇。
只是体积没那么大。
黝黑的船体漂浮在河面,像是一架钢铁巨兽,让人望而生畏。
可这却是陈墨通往自由的重要工具。
“扯旗!”
随着